我伸手抹了抹脸“你去把笼子拿回来。”
沈掬泉奇怪“干嘛?”
“捡龙虾啊,这是我花钱买的干嘛不捡。”
结果到最后一篓龙虾少了三分之一,我有点垂头丧气的跟着沈掬泉往回走。
折腾到张之远的宅子已经是太阳落山的光景了,我把东西拿到厨房,手脚利落的开始做起来,沈掬泉则抄手倚在门边像个监工。
“赶紧过来打下手,你不是少爷。”
沈掬泉倒也听话,乖乖过来扇炉火。
大概才四分之一个时辰,四菜一汤大功告成。桌子上,一道清蒸鲈鱼,一道十三香小龙虾,一盘爆炒田螺,还有一盘蔬菜,外加一碗排骨萝卜汤。
沈掬泉看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眉开眼笑问我“果然不是吹牛啊,看起来还真不错。”
我噘嘴,拦住他的筷子“想吃不难,你奉献点酒喝喝。”
“也好。”他转身去了里间不一会搬来一个小摊子,郑重道“我师傅的珍藏啊,你少喝点,喝完了兑点水进去我师傅喝不出来,不然,我这一身的皮就没了。”
我被他逗得一笑“给老娘满上。”
他倒了一杯“大人请……”
我点头,一口喝尽,只觉得这酒真是不错,入口绵软,不辛辣,不刺鼻,也不呛喉咙,反倒有些甘甜。
“沈掬泉,你陪我喝。”
沈掬泉笑笑“奉陪。”
我们两个你一盅我一盅早已忘了什么张之远扒皮季宁烟吃人这码子事了,尽管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喝到尽兴,我一拍桌子,站起身一条腿踩上凳子,一手叉腰一手猛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皇子皇孙嘛,差了啥,几十年后说不定就托上个要饭的。当年老娘跟着刘二洞那老贼头一起翻山越岭,风里来雨里去,毫不心软专盗王公贵族的坑,每个都是上下十八摸,才不屌他以前是做皇上的还是倒粪的。”
沈掬泉比我有酒品,坐在那慢慢的喝,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笑眯眯的看我“小十,你果然是痞贼,比男人还痞。”
我一杯仰尽,用袖子抹嘴“老娘的志愿是将来拐个不挑口的男人四处晃悠,不挑口这就是标准,刘二洞果然最了解我。那老头对我还不错的说,虽然总是损我,不过确实待我最好的一个。”说着说着心酸溢满自己眼眶,眼泪跟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如果我能回去,我一定好好孝敬他老人家,洗脚都成。”声音哽咽不已“我想回家……”
止不住眼泪我便使劲喝酒,一杯下肚又满上,鼻音颇浓道“沈掬泉,你小子为啥不喝?”
沈掬泉苦笑“我要是喝多了等我师傅扒我皮的时候就跑不了了,你看……”
我探头一看,囧,坛子几欲空了。
我咧嘴,一副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表情“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黄汤慰我心。”
沈掬泉拍手“好诗好诗。” 我顿了顿清清嗓抑扬顿挫道“好酒需喝尽管喝,莫等酒无坛底涸。”
沈掬泉笑的前仰后合,我头重脚轻的坐下,又一杯下肚,开始剥龙虾皮“季宁烟那小子还说我没文化让我回去多念书,我看回去念书的该是他吧,整天拈花惹草的,胡子没长全还想着老婆小妾一把抓,天下的好事都成他的了,这要是在我们那里,重婚罪,枪毙他。”
沈掬泉闻言笑淡了淡“小十,你喜欢他?”
我手一顿,瞠目龇牙“喜欢个毛。除了会摆架子会使美男计会朝三暮四他还会个屁,这男人真是……真是……”我‘真是’了半天说不下去了,龙虾扔到一边,一口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别跟我提他,让他乐和去吧,跟那个马蜂头子和乐到死。”我咬牙切齿都不解恨。
“小夫人……”我一定,扭头朝门口望了过去,只见之间季宁烟冷着脸站在门口,长冥紧跟其后。
沈掬泉还是笑,笑的有点苦涩的看着我。
“扶小夫人回笑春园。”季宁烟清冷的道,长冥上前架我。我怒,不断挣扎,沈掬泉站起身极快的出手挡在我前面“有话好说,别为难她。”
“这是本侯的家务事,小师傅还是别插手的好。”季宁烟上前亲自拉我往外,我怕沈掬泉再次惹了季宁烟不好收场,朝沈掬泉摇了摇脑袋,算是顺从的跟着季宁烟出了门。
马车一路飞奔,我的屁股上像是装了个共振器,等颠到笑春园基本已经麻木不仁。于是,我再一次被季宁烟疾步如风般连拉再扯的塞进房间,然后照例关门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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