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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第1页)

“是吗?但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地被我掌握着。”他回头对那女人狰狞地一笑,“来,小乖乖。我就喜欢你这牛脾气。过来,坐到我的大腿上来。”他攥紧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拖,恶毒地说道。

“放手,西蒙·烈格雷,你给我放手!”那女人尖叫道,瞪着那双敏锐的大眼睛。眼睛里闪烁着狂野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西蒙,你会怕我的,我可是有妖魔缠身,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她厉声地警告道。

她趴在他耳朵边,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但他听后不禁浑身一抖。

“卡西,为什么你现在还不能做我的朋友呢?我完全相信你被鬼魂缠住了!”烈格雷下意识地把她推开,怒吼道,“滚,你马上滚出去。”

“要我回到从前?”她痛苦地呻吟着,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令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女人是柔弱的,但一位身体强健,充满仇恨的女人很可能会征服世界上的男人,哪怕是最凶残的一类,烈格雷在卡西身上能感觉到这种影响。最近,在她被迫下地干活以后,她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难驯了,有时候几乎接近疯狂。为此,烈格雷对她颇有几分畏惧心理,愚昧无知的人对疯子总有一种恐惧和害怕的感觉,烈格雷也跟他们完全一样。在他把娇柔、年轻美貌的埃米琳带回庄园的时候,卡西那颗残留女性温情的心一下子变得支离破碎了,盛怒之下,她站到那女孩的一边,同烈格雷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烈格雷生气了,他警告道,如果她再这样无休止地闹下去的话,就罚她到地里干活。但她对此毫不在乎,第二天她果真去地里干了一整天的活,以此来骄傲地宣称她对他的威胁是多么地不屑一顾。

一整天,烈格雷都在忧心忡忡。他无法抹去卡西在他脑海中的阴影,卡西对他的影响力是无可否认的,所以在她把篮子递上过秤时,他从心里面希望她会做出让步,因此他用既想和好又略带轻蔑的口气对她说话,但她却丝毫没有要与他重新修好的意思,她的语气依旧生硬而尖锐。

卡西跟着烈格雷进了屋,汤姆遭到残暴的虐待令她怒火中烧。她决定要谴责他的罪行,为汤姆讨回公道。

“卡西,我希望你能端庄,懂礼些。”烈格雷说。

“噢!是吗?你竟然还知道‘懂礼’两个字,你是怎么对待那些农奴的呢?你心里面最明白。我真想不通,你竟会因自己的鬼脾气而在最忙的时候打伤汤姆——一个最能干的人。”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烈格雷反驳道,“我并不希望过分伤害他,那家伙也太放肆了,他竟敢当着大家的面对我谈什么仁慈道德,还表他的鬼决心,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好好教训一顿吗?”

“我认为,你驯服不了他,即使你再对他狠狠地揍上一顿。”

“我驯服不了他?”烈格雷大发雷霆地吼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撑到几时,除非他是没有感觉的金刚做的,我还从没碰到过我征服不了的黑鬼呢!只要他有一天不屈服,我就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碰巧这时,桑博推门走了进来。他奴颜媚笑地向烈格雷鞠了一躬,把一个小纸包呈了上去。

“喂,死鬼,里面包着什么呀?”烈格雷发问道。

“小心点!主人,这东西有魔法呢!”

“你说什么?”

“这是黑奴们的护身符,听说是从巫婆那儿求来的,每当他们挨打的时候,只要把它挂在脖子上他们就感觉不到痛了。”

烈格雷胆颤心凉地慢慢揭开纸包,他像所有残暴作恶不敬神灵的人一样相信迷信。

纸包打开了,呈现在烈格雷眼前的是一块银元和一绺长长的闪闪发光的金色卷发。那头发好像接受了命令似的,很自然地缠住了他的手指头。

“***!”他突然火冒三丈地跳了起来。然后用脚狠狠地跺了一下地板,疯狂地拉扯它,然后扔掉了那团头发,好像它带电电着了他的手指头一样。“该死的!你是从哪弄来的鬼东西,把它拿走,把它烧掉!”他愤怒地把头发投进了火里。“鬼要你拿它到这儿来的!”

看到烈格雷发疯似的形情,桑博吓得一下子失去了主张,呆呆地立在那儿。卡西本打算要走,这时她也留了下来,呆若木鸡地看着烈格雷。

“你们听着,以后再不许把这东西拿到我这儿来!”烈格雷向桑博举起了拳头怒吼道。桑博知趣地退到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块银元把它扔出了窗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桑博幸运地溜走以后,烈格雷先生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吃惊,他在椅子上坐下之后,很不高兴地啜饮起平底玻璃杯里已经调好的烈酒。

卡西趁他不注意也溜了出去,她要去探望可怜的汤姆。

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绺小小的头发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它可以轻而易举地使烈格雷惊慌失措,暴跳如雷。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想要知道这个问题,请跟我一块追溯到他的童年时代。这个无恶不作,凶狠残暴的恶棍,也曾有一位慈祥的母亲,他几乎也跟我们大多数人一样在母亲的呵护下长大的。也曾受过圣水的洗礼,尽管他现在已经变得残暴无情,在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他的母亲——一位金发妇女常常会带着他去教堂,踏着礼拜的钟声替他祈祷,虔诚地唱着赞美诗,向上帝祷告。容易看出,那位英格兰的母亲是怎样用谆谆的爱心和教诲来培育她的独生子啊!她几乎耗尽了自己的心血教他做一位正直的人。但烈格雷像极了他的父亲,生性暴躁易走极端,这位伟大的母亲在他身上作了最大的努力想改变他,无疑一切都是徒劳,他把母亲的教诲、忠告都当成了耳边风,珍贵的母爱在他看来变成了囚禁他的枷锁。他讨厌母亲的啰嗦,所以在他稍大一点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家,到很远的海边去谋求他的生路了,他相信自己能挣大钱。那以后,他几乎都不回家,而他那善良慈祥的母亲却无时无刻不在热切地眷恋着他;把自己全部的思想感情都倾注在她唯一的儿子身上;同时,每天她又在虔诚地祈祷,希望上帝能让她的孽子改邪归正,做一个好人。

在烈格雷的有生之中,上帝给予他仅有一次恕罪的机会,那时爱心和善心占据了他的心里,他差点要被说服了,在善与恶,美与丑的边沿上,前者触手可及。他开始变得仁慈一些,但罪恶的种子早已在他心里萌芽,慢慢地取代了好不容易滋生的正义。最后,还是邪恶占了上风。这时,罪恶已经完全吞噬了他,他开始变本加厉地干着坏事,企图用最残酷的手段来惩罚他人以求得心理上的平衡。他每天酗酒,骂人,变得比以前更加野蛮和残暴。有一天晚上,他那痛苦万分的母亲无奈地跪倒在他脚下,试图唤醒他的良知,他罪不可饶地一脚把她从身边踹开,母亲顿时晕倒在地上,而烈格雷却一边不停谩骂诅咒,一边蹬上了他的轮船。后来,有一个晚上,烈格雷正在和他的同伴们酗酒,有人替他送来了一封信,那是他最后一次知道母亲的消息。他打开了信封,突然从信封里滑落一绺长长的金色的卷发,缠住了他的手指头。信上告诉他,母亲已经离开了人世,临死之前宽恕了他,并真心为他祝福祈祷。

邪恶是人世的灾难,是一套罪孽深重的可怕法术,而使世界上最善良最美好最仁慈的东西在它面前瞬间化为乌有变成阴森可怕的东西。烈格雷那仁慈的母亲,在临终之前饶恕了儿子残暴的恶行,还不忘在天主面前替他祈祷祝愿。对烈格雷来说,母亲的慈爱犹如一道有罪的判决,令他内心极度内疚和不安。除此之外,烈格雷预感到这似乎还预示着不祥的前景。当他烧掉那封信,烧掉母亲的那小绺金发,在火焰燃烧的片刻,他不由得想起了将要受神灵的最终判决——魔鬼般的地狱之火永不停熄地焚烧着他,他在心里暗暗打了一个寒颤。以后的日子,他纸醉金迷,酗酒、斗殴、整日整夜地咒骂,想用种种办法来麻醉自己,忘掉那段可怕的经历。但每到夜阑人静的时候,罪恶的灵魂总会促使那些作恶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所干的坏事。烈格雷想到自己那面容憔悴的母亲站在他面前,想起那小绺金发缠住他的手指,常常被吓得汗流浃背,整夜不眠。

或许你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同一木书的注释里,会写着“上帝是爱”和“上帝是烈火”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呢?可一旦你追究其中的因果就不难明白,对那些干尽坏事,执迷不悟的人来说,最伟大的爱在他面前也变成了有罪的判决,极端痛苦难耐的折磨。

“真要命!”烈格雷一边慢慢地饮着酒,一边疑虑,“那绺头发究竟是哪弄来的呢?太像了,噢!我还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那件事。不对,我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它,真要命,难道是自己太寂寞太孤单了?我得把埃米琳叫过来,那臭娘们大概还在恨我吧!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我得马上把她叫过来。”

烈格雷起身走出了起居室,外面是一条很大的走廊,它原先也宽敞明亮,靠近它的内侧有一座螺旋形上升的楼梯,那是通往楼上的通道。可现在,呈现在眼前的是堆得乱七八糟的大木箱和一些早已废弃不用的杂物。走廊里又闷又暗,连同没有颜色的旧梯子,看上去恐怖阴森,不由让人产生疑问,这弯弯曲曲的破旧楼梯究竟要通往何处。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映出各种形状的阴影,笼罩在这儿的空气潮湿而阴冷。

烈格雷在楼梯旁突然停了下来,他听见有一种声音在歌唱,也许是他神经过敏吧!那歌声是那样地凄惨、悠扬,飘荡在这空旷阴冷的房间里尤为吓人,(口依)那是什么声音呀?

有人在唱一首赞美诗,那是奴隶中流行的,声调狂放而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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