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的声音很小,微凉,像是在自言自语。
陈有川怔了一瞬,没听清:“你说什么?”
“哦。”重新抬眼,曲明砚敛回情绪,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没什么。”
一侧的机器“吱吱”打着单子,照例将诊断书的纸质版递给曲伯爵,陈有川嘱咐着:“血仆的饮食也要多关心,不过你的食谱都是我把关的,和你吃一样的就行。”
“在你家住着不容易,别苛待人家。”
“嗯。”曲明砚起身,随手拿起陈有川桌子上的牛皮纸袋,自已打包了诊断书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又听身后人喊:“明砚,第一次养血仆吧?乖吗?”
脚步顿住,曲明砚神思一恍,莫名想到了洛小池昨夜抱着他的脖子说“弄死我”。
唇角轻弯:“乖啊,我就喜欢乖的。”
脚步走远了,陈有川才耸耸肩膀,哼出一声,表示不信。
他跟曲明砚认识十几年,最知道他的喜好。
他喜欢看着乖,内里野的,最好在床上还胆子大,具有一定蛊惑性。
曲明砚这样的人,在高位待惯了,就喜欢表面无害,内里危险的。
他觉得很有兴趣。
。
从医院出来,司机已经开了车在路边迎接。
进医院的时候曲明砚给他发了条消息,来得倒是快。
察觉到男人心情不错,跟随多年的司机也忍不住问一句:“先生……一切还顺利?”
“嗯。”
曲明砚应下一声,司机便继续跟着道:“刚才吴叔打电话来,说治安局的人又去了家里,要再确认一遍元管家的死因。”
“垃圾桶里还有一点没烧尽的,带着血迹的鞋套,吴叔藏起来了。”
车门打开,曲明砚坐了上去,道:“销毁就好,反正你们都不喜欢他。”
“是不喜欢,但是先生。”司机坐上前排,有些担忧的提醒:“您真的不怀疑洛小池吗?他很危险。”
“可能有一天连……,连您也要算计进去!”
洛小池很危险,懂方法知进退也有手段。
曲明砚很清楚,洛小池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从把血珠抿在他唇上,诱导他发情开始,就在一步步算计他。
不过没关系,没关系……
曲明砚单手撑头,随意向后靠了靠,闭眼的模样禁欲又漠然:“不是挺好玩的吗?”
司机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便也不再多问,“那……回家?”
“不,去公司。”曲明砚道:“晚上再回。”
果如曲明砚所料,白日里,洛小池睡了一整天,傍晚起来吃了一碗挂面,没过一会儿,身子又开始发热。
很难受。
所以,他靠在曲明砚坐过的沙发上,不自觉夹紧双腿,慢慢扯开了衬衫。
漂亮的腰肢被悄然磨出一层粉,腰窝处还残留着曲明砚几道未消的手印。
红彤彤的,配合几点难耐脱口的嘤咛,令人想入非非。
回家后,曲明砚没让任何人进屋。
自已进去的时候反应过来不对,就只开了昏黄的照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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