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宁好好地睡了一觉。
可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有些缓不过来。
从北京坐绿皮火车到广州,一共花费了四天三夜的时间,虽然在火车上也能走动,但活动量比不上平时,哪怕她每天都有稍微拉伸一下,可还是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关节全都生锈了似的,僵化得厉害。
虽然她在广州休息了一天,但还是没有缓过来。
昨天,她又在那辆颠簸得像是在弹簧上行走的军车上生生捱了整整一天,感觉腔躯内的所有内脏都像是被颠得全都换了好几次位置。
就连昨晚睡着后,还梦到自己呆在一条正被巨浪掀翻的小船上,吓得她数次惊险、又迷迷糊糊睡去……
程思宁又看了看一旁生龙活虎的小豹子——这小家伙昨天也和大家一样,因为晕车而呕吐,病蔫蔫的。
可今天,小豹子早上六点多就起来了,然后跑进跑出的,俨然已经把南海湾的这个基地情况给摸清楚了:食堂在哪、厕所在哪、小卖部在哪,以及负责对接程思宁的小杜在哪儿办公。
甚至今天一早,因为程思宁和学生们都没能及时起来,小豹子已经帮着把早餐领了回来。
此时程思宁心想,她也应该要开始早晚锻炼了。
健康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她忍着全身的酸痛,起来洗漱,又吃了小豹子拿回来上饭。
军营早饭大都比较简单,就是馒头花卷配稀饭,外加一丁点的炒腌菜。
程思宁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馒头花卷递给了小豹子,自己捧着饭盒喝起了白粥——这小家伙完美地继承了他爹饭量大的基因,七岁的他,饭量是程思宁的两倍。
小豹子拿着妈妈递过来的馒头花卷,直皱眉头,“妈妈,你就吃那么一点?”
程思宁伸出手,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朝着儿子摆了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别跟我说话……我现在还觉得头晕,好像这间房子在旋转似的。”
她连白粥都吃不下,就喝了点浮在面上的粥水,然后把剩下的大半碗粥也给了小豹子。
小豹子忧心忡忡地看着妈妈。
谢伟、张家亮和姚丽的情况也不比程思宁好太多。
大家一直休息到午后,才觉得缓和了些。
程思宁这才去找了小杜。
小杜见她一脸菜色,对她说道:“姐,你就安心在这儿休息,别忙乎了。明天我把附近几个村的村长喊来,你和他们先聊聊,看看他们的配合意愿。然后从后天起,你再去这几个村子轮流走访一下,实地勘探一下嘛。”
程思宁谢过小杜,带着小豹子和学生们安心地在这附近逛了起来。
这里就是部队。
程思宁在程璞身边呆久了,大约也能分清各地驻军的情况,感觉这个基地大约有七八千军人,大约一个师。
这种规模的部队,一定级别的军官是允许家属随军的。
所以军区家属大院里人来人往的,很热闹。
这片区域其实很荒凉。
昨晚程思宁坐军用运输车来的时候,看出来这附近二三十公里范围内一丁点灯光也没有,可见得确实没有人烟。
但因为部队在这儿,才显得比较热闹。
家属大院的后门那儿有不少当地老百姓在摆地摊,卖点儿自家产出的鸡蛋、自家种的蔬菜瓜果什么的。
程思宁凑过去看了看,看出来那些蔬菜瓜果都长得十分……呃,原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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