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见过君上。”
不施粉黛的女子欠身行礼,虽说身上所着衣物并非是什么绫罗绸缎显得普通了些却是更凸显其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威仪气度。
作为少君,她本应是周君之下最为尊贵最具权势之人,可她偏偏全然不在乎这些,更是常年久居深宫不问世事,这也使得世人提起周君之时便会自然而然的想起北境之主,对于她这位大周的少君却是鲜有提及。
周君姬恒洲挥手屏退一众侍从顺势牵起了女子柔荑,相识相知百余年来着实是亏欠了许多,莫不是两人皆是修道之人如今已然垂垂老矣。
当年明眸善睐机灵好动的可爱姑娘如今终于长成了世人所期盼的雍容国母,这并非是女子的意愿同样也并非是他姬恒洲愿意看到的,可这却是“最好的”、“最为妥当的”蜕变。
“云秋,咱们的儿女降生虽晚如今却也皆是长大成人了,你也是时候好好歇歇了,至于他们以后会如何该教的都教了也就不必挂怀了。事到如今,朝中的那些夫人们就不必去约束了,我姬恒洲的法都从不是摆设,这些年想必你也倦了那就让为夫来,有人想试刀那就好好的试上一试,这盘棋就要收官了。”
世间之事不胜烦忧,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苦楚,地位尊崇至高无上尤是甚之!
窦云秋沉默不语,朝中之事事无巨细她皆是知道,哪怕是北境之事她也知晓的七七八八,可越是知道的多她便是越发的沉默,想在世间的泥泞之中踩出一条路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是一条踏错一步便要万劫不复的歧路。
“我打算去去陇西走走,你也随我一同走一趟吧!你也有好多年不曾回去了,正好去逛逛。”
一如当年一般,姬恒洲抬起右手轻轻的揉了揉发妻的脑袋。
……
“你受伤了。”
老者与中年男子对坐,神色说不出的肃穆。石桥镇的动静不可谓不大,若不是有着阵法镇压,镇子很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强撑至今中年男子早已是脸色苍白如纸,强行调动不属于自己的本就风险极大,更何况最后关头还刻意留手,遭受反噬实在是最正常不过。
男子抬手从储物袋中取出酒水灌了起来,这些特制的酒水早年喝起来感觉苦涩异常如今却好似品出了其中的甘甜之意。
“放心,并无大碍!修养一阵子就没事了。想要将其如指臂使只靠功法是行不通的,还需要一些外力,这点我们之前有过校量,如今总算是明了了。”
男子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若非是于修行有益,他断然不会允许自己籍此麻痹自身。
“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修养,有事就吩咐我们几个老骨头,你还年轻不该如此。”
老者抽出烟袋静静的抽了起来,昔日老友尽成土灰,再想凑到一桌喝酒就只能等自己下去咯。
……
独自驾驭沧溟舟的黑白一头扎进了果林之中,好不狼狈,程成在简要说明了沧溟舟的驾驭技法之后便独自离去了,完全不虞独行的黑白会出意外,毕竟全力一撞之下羽化修士都遭不住沧溟舟的坚固程度可想而知,掉下去摔个七荤八素是难免的,至于性命之忧,夸张!
略一上手黑白便明晰了何谓叫鲸吞牛饮,哪怕是他已将沧溟舟缩至丈余哪怕是他已然与虎蛟脊背相抵却依旧是无济于事,此刻的法舟就像是那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荡无谓西东。
好在沧溟舟上有着可供镶嵌晶槽的部分黑白这才得以凭借灵石勉强落地,同时黑白也间接知晓了这世上的确有着比之灵石品轶更高的东西。
“嘿,干什么的!”
头戴斗笠却是光着上身的老汉闻声而至,因为来的匆忙用来纳凉的蒲扇被随意的别在了腰间,手中握着的就只有一杆锄头。
黑白一顿干呕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却是又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再看虎蛟,虎蛟这家伙在舟上便是吃个不停如今更是要比黑白的情况还要严重的多,单单是从胃里吐出来就有着三五十斤,这才得亏是虎蛟体魄强横克化的快,不然的话不吐个上百斤绝对打不住!
虎蛟哭丧着他那斗大的脸盘子,好好的东西怎么就吐出来了,简直是暴殄天……呕……呕……
“老丈,小子是从外地赶来的,敢问老丈此地可是云槐镇?”
来不及拍打身上尘土的黑白恭敬的对着老丈行礼,沧溟舟老早便被他收了起来,正因老人不识货这才可能回去对街坊邻里讲述今日之事,财不外露!黑白可不想节外生枝。
“后生你是从……妖怪啊!”
乍一看清虎蛟面目的老汉扔掉锄头拔腿就跑,妖族嗜血成性生吃活人之事他虽不曾见过可祖祖辈辈口口相传之事那还能有假?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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