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种军事机密,是绝对不能外泄的,连朝廷的人都不能知道,您为何要告诉我们呢?”武翰阑问。
“因为我相信你们。大宋有的是热血男儿,只是朝廷不争气。我的这次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既然是同路,必要的时候,我想请你们帮帮忙。”
“晚生义不容辞。”段江流一本正经的说。
“那好,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这里血气太重,姑娘们受不了。”
五个人骑马继续赶路,当晚来到太行山脚下,在一个农户家借宿。韩松把密信抄了两份,交给段江流和武翰阑。“在和你们相识之前我就被人叮上了,绕了一个大圈才摆脱他们的追踪。但他们一定会在山脚布防,我肯定很难进山。你们没有被追踪,更有机会进山,所以我请你们分别送信。明早我先离开,向东引开他们;你们分别向中向西进山。记住了吗?”
“记住了。”段江流和武翰阑异口同声的回答。
天刚亮,韩松就骑马向东走在进山的路上。不出他的所料,没过多久他就发现有人追踪,而且追踪的人越来越多。他让马跑起来,知道恶战在即,他已经鼓起了勇气。地势越来越险要,突然喊杀声四起,一群人马把他困在中央。厮杀一触即发,韩松是百战余生的人,这样的场面他见得多了,今天正好杀个痛快,以泄心中的亡国之恨。在短兵相接的情况下,没有一个金兵能够和他近身搏斗超过三招。力量、速度、技巧和经验,韩松样样都超过他们一大截。他们被杀得心都寒了,只剩下送死的勇气,依然把韩松牢牢困在中央。六十几个金兵死了一大半,最后十来个也受了伤。韩松本来可以突围扬鞭而去,但他不杀死这些金兵决不甘心。
时机往往如昙花一现,错过了,就要经历更长久的等待和挣扎。正当韩松杀得痛快之时,又有一支队伍迅速靠近。这只队伍装备精良,训练有术,反应敏捷,进退有度,看来是支特别行动队伍,专门用来对付像韩松这样身怀绝技的高手。他们只有二十来人,一个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他们围成一圈,用长盾牌挡在身前。首领一声令下,他们对准韩松有序的扔出长矛。长矛在有限的空间穿插往来,韩松左挡右闪,身法非常敏捷,虽然形势十分凶险,勉强还可以躲得过去。但是他的马目标太大,无处可躲,身中数矛而死。这二十几人统统下了马,缩小了包围圈,在韩松身前的人就专门抵挡他的进攻,在他身后的人就主动向他进攻。韩松腾空一跃,他们迅速跑到他即将落下的地方等着他。他横冲直撞,前突后闪,怎么也打不开包围圈的出口,自己反倒弄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正在他精力衰退之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首领突然跳入圈内,高声说:“不要再困兽犹斗了,投降吧!荣华富贵等着你。”
“哈哈,金狗说的话果真是地地道道的狗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识抬举,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首领拉开架势,和韩松打了起来。如果是平时,他不是韩松的对手,可是现在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以逸待劳,韩松反而不是他的对手。他和自己的手下配合得天衣无缝,韩松连招架起来都显得捉襟见肘,一个不小心,大腿受伤,血流如柱。虽然他有强烈的求生意志,但气力渐渐不支,已是强弩之末。看来他抵挡不了多久了。虽然预感到形势极为不妙,他依然拼死抵抗。他要拼尽最后一滴血才死,这样才是军人的死法。
所有的金兵根据以往的经验,都相信韩松这次必死无疑,神仙难救。他们都全神贯注的等待胜利一刻的到来,心中充满喜悦,以致没有发现,一个人正骑马飞快向他们靠近。他是谁呢?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段江流。他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入敌阵,横剑一扫,锋利的清风剑削掉了五个人的头颅。然后他又策马转身,在金兵惊魂未定之时,重演了刚才这一幕。韩松的困局立刻被解除了。他重新鼓起勇气,和金兵展开厮杀。金兵此时反而溃不成阵,胆战心寒,任由段江流和韩松宰割。首领妄图骑马逃跑,被韩松截下,俩人战不过几回合,韩松就把他解决了。段江流见他勇猛异常,心中好生佩服。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为好。”韩松一边说一边拉住一匹金兵留下来的马,想跃上马背,结果没有成功。大腿还在流血,他撕了块布往伤口处胡乱一系,勉强上了马。卫芳现身与他们会合,然后一起向山里走去。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他们再也没有遇到金军,也没有碰到八字军。黄昏,韩松的伤口发炎,他发起高烧来。幸运的是,段江流取水的时候在一条山坳里发现了一座院子,原来是药农的住处。药农是汉人,以前是郎中,藏在山里避世。他见韩松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又发了炎,建议他静养半个月,等伤口基本愈合才能行走。韩松听从了他的建议,整天坐着或躺着,闲得无聊,看段江流练习武艺。“你学的是什么武功?你师傅是谁?”
“我学的是《白氏武功集》上的功夫。我师傅是侠盗白世安。”
“我说呢!你的这把剑我觉得眼熟。我认识你师傅,参军后就没有联系了。他现在怎样了?”
“被土匪暗算,不幸辞世,临死前收我为徒,把这本武功集交给了我。”
“原来如此。可惜,可惜,天地间又少了一位侠义之士。真是剑在人在,剑走人亡。你师傅的武功我了解,步法和剑法不错,但内力太过柔和,修炼起来很耗时。我看你的内力不错,练了很久了吧。”
“没有,”段江流脸一红,“我还没练过呢。师傅把他的三成功力输给了我。”
“我看你不要练了。练我的‘午阳神剑’,可以剑法心法一起练,练剑法的同时就练了心法,不用刻意去修炼心法,很适合你,而且进步神速,练出来的内力刚劲无比。学不学?”韩松说话时唾沫横飞,神采飞扬,想要示范给段江流看,但大腿的疼痛提醒了他:他的腿不能动。
“这怎么可以?无功不受禄。”
“你不是救了我吗?再说,你作风正派,乐于助人,敢做敢为,勇敢无畏,满腔热血,正好符合我收徒的标准。”
“我有这么多优点?”段江流洋洋得意,感觉有点儿飘飘然。
“不用谦虚啦。你我都是性情中人,别婆婆妈妈的。难道你不想修炼高深的武艺?”
“不瞒您说,做梦都想。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好!乖徒儿,起来。你的体内将聚集两种内力,一柔一刚,刚柔并济,相得益彰。你很快就会成为武林高手。”
段江流满脸笑开了花,等他笑够了,才补充了一句:“谢谢师傅。”
韩松见段江流笑得开心,他也得意。他望了望正在摘菜的卫芳,心想:这些天的饮食起居都要她照顾,她还能烧一手好菜,让我尝到难得的人间美味,我也应该报答她。“卫芳姑娘,你想做我的徒弟吗?”
段江流以为卫芳不会答应。韩松却相信她一定会爽快答应;他是过来人,卫芳的心事,他多少知道一些。
“是真的吗?”卫芳喜出望外。
“我是认真的。”
“师傅。”卫芳赶忙跑过来跪拜。“师傅,您今晚想吃什么?”
“蘑菇炖鹿肉。”
“师兄,你呢?”
“我想吃虎肉。卫姑娘,你用虎肉做过菜吗?”
“叫她师妹。你要有点儿规矩。我不在你们身边时,你还要保护她,知道吗?”韩松做了师傅,有了心理优势,教训徒弟便理直气壮了。
“知道了,师傅。我去打只老虎回来给你吃。”
“我想吃的是鹿肉。你打老虎是吃亏不讨好。”韩松直言不讳。
“好,我去逮鹿。”段江流向河边跑去。看来在长辈面前他还是挺乖的。
(二十一)八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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