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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把盖塞好,瓶子推回他眼下。
他眼神很定:“你也说过,那些对你没有用。”
顾衍誉轻轻一笑:“我很会骗人。有没有用,也未必跟你说的是真话。”
玉公子:“那位病人是在下重要的前辈,他咬伤了你,我理应赠药。”
顾衍誉笑容就不怎么正经,轻慢吐出一句讨嫌的话来:“不,他咬伤我是因为我有不轨的窥探之心,仗着他神志不清,把你这位重要前辈里里外外都看光了。怎么不算自找的呢?”
他脑袋低一点,认真端详眼前这张脸。
顾衍誉歪着脑袋,也瞧着他:“怎么不走?还有什么消息准备卖给我么?我今夜心情不大好,倒是真的很想多花点钱。”
他稳稳开口:“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想知道很多事,”她说,“但我想知道的,你即便知道也未必肯说。还要故意提一嘴来招惹我,这就很没意思。”
“有时候……不说有不说的理由。”
顾衍誉眨了一下眼,带浅浅的嘲讽意味:“这个世界上都是对我从不展示全部的人。每个人也都很有理由。但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我哪一个都不信。你啊,也不特殊。”
他太平静了,叫顾衍誉总想去打破一点什么。
而那位不跟她争言语的高下,伸出一只手来,挪开她面前的酒杯,以茶换酒,将茶盏推了过去。问:“为什么今夜心情不好?”
顾衍誉稍微愣了一下,随后趴在桌上,眼里有几分不怀好意的招惹,又天真得像只是在说烦心事:“我同我的一位好友闹了别扭。他是个好人。跟我说了一些好人会说的话。做了一些好人会做的事。”
“那你为何生气?”
她身体前倾一点:“好人,就招人喜欢呀。让人不自觉会信任,甚至依赖。但这个好人又不对我和盘托出他的一切,他只当了一半的好人,我不买他账,是不是还挺正常的?”
她说“招人喜欢”时,灯下他那面具没有罩住的耳朵尖,泛起一点可疑的粉色。
顾衍誉几乎是惆怅的,带着轻不可闻地叹息:“我要相信一个人,可是会付出很大代价的呢。”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漂亮,趴在那张桌上,像一只化形不久还没学会坐正端直的精怪,清凌凌一双眼这样看人时,挑衅和天真都拉满,似乎不被她招惹到会使她不满,而计较她的招惹时她又要表现无辜。
玉公子姿态端正地坐着,就那样微垂着眼,视线从上而下与顾衍誉相接,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人好像都不觉得这种谁也不先开口的氛围有什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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