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直视着他的眼睛:&ldo;害怕吗?&rdo;
&ldo;嗯……&rdo;赵路一个劲点头,看了看手术台上被血迹模糊的脸又摇头。
闻染又道:&ldo;别想太多,就当你面前躺的是一头死猪。&rdo;
&ldo;嗯,嗯?&rdo;
&ldo;何况我才是主刀,救不回来也跟你没关系。&rdo;
也不知道是因为前一句还是后一句,赵路似乎平静了许多。在接下来的手术过程中,闻染再没有一丝多余的废话,需要什么帮助都说得极为简洁。
有几次赵路看得心惊胆颤,到后来都被闻染及时补救。
赵路偶尔分神,闻染从头至尾都保持着波澜不惊,尽管赵路知道或许他心里并没有面上平静,可依然能让人毫无抵抗递上自己的信任。
赵路甚至心想,如果今后每台手术都是闻染主刀,就算做一辈子副手他也能够接受。
这场手术一共持续了十六个小时。
期间从旁协助的助手和护士几经调换,只有闻染全程站在手术台前。
赵路早在其他胸外科手术结束之后就被替换,但是等一切结束后,闻染依然在手术室外看见他的身影。
&ldo;赵路?&rdo;紧绷了太长时间,突然松懈下来闻染眼前一时间有些发黑。
&ldo;闻主任!&rdo;赵路急忙上前搀扶,只是被闻染不经意避开。
&ldo;有血,脏。&rdo;
见不是嫌弃自己,赵路松了一口气:&ldo;没关系!我带您去更衣室。&rdo;
病房外很快恢复安静,就连转换病房也只有护士在场。
睡了一觉起来的闻染发现赵路竟然还在,他没有多想:&ldo;我睡了多久?&rdo;
&ldo;闻主任您醒了?&rdo;赵路立刻清醒:&ldo;二十四小时。&rdo;
&ldo;病人情况怎么样?&rdo;
&ldo;情况稳定,没有不良反应,刚才我问过了。您要去看看吗?&rdo;
闻染想到什么:&ldo;病人家属来过吗?&rdo;
&ldo;没有,倒是来了两个看护。&rdo;
闻染蹙眉,很快穿衣起身。
&ldo;闻主任您要去哪儿……&rdo;
&ldo;看他。&rdo;
病房里的这个人赵路略有耳闻,说是哪家的太子爷,因为路过深市突发车祸才被紧急送到此处。
大好的前途差点就没了,也算是天降横祸。
&ldo;有苏醒的迹象吗?&rdo;闻染问看护。
&ldo;手指动过一次,没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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