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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安神色淡淡:“周围一些官员也就此事上奏了自己看法,有人说,刘知府近两年得了重病,可能是不忍病痛,这才寻了短见。”
这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可季凌川还是觉得,像那样一个凡事都不急不徐的人,不太可能自杀。
敲门声响起,鹤安整了整桌上的文书:“进来。”
房门打开,看到是阮清欢的一刻,鹤安下意识扯出笑意:“夫人怎的自己提前回来了?”
鹤安知道她回阮府的事,原本打算忙完这些事,亲自去接她,没想到她自己回来了。
看阮清欢神色有些凝重,鹤安正色起来,等她说明来意。
同季凌川打了招呼,阮清欢将等在门外的徐紫凝叫了进来,并与鹤安说明来意:“大人,这位是徐姑娘,清舟师傅的女儿,她入京之前,曾救下一个身受重伤之人,那人说有冤,直言只有大人才能帮他伸冤。”
鹤安:“……”
季凌川:“……”
徐紫凝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大的官,第一感觉便是此人不大好说话,那双眼比江湖人手中的剑还锋利,看向她时透着审视。
倒是另一个看上去顺眼多了,以她身在江湖的经验,和他握着茶盏的手上虎口处,有着一层老茧,猜他也是个练家子,至少是个武将。
“见过两位大人。”徐凝以江湖人的规矩拱了拱手。
鹤安:“那人可告诉你,他姓什名谁?”
“那人姓裴,叫裴展。”说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阮清欢:“姐姐莫怪,受人之托终人之事,那人千叮万嘱,事关生死,在见到丞相大人之前,什么都不能说。”
阮清欢笑道:“你信守承诺,本就没错。”
来时她的确问过那人的身份,徐紫凝直言不能告诉她,可见这姑娘年纪不大,却是重诺守信之人,心中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裴展?
鹤安和季凌川闻言同时敛眉。
阮清欢收了心绪,发现鹤安正在看她,只这一个眼神,她便猜出,这个裴展定和裴家有关。
徐紫凝将那人给她的一封信交给鹤安:“这是他让我交给大人的,说是大人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阮清欢和徐紫凝走后,鹤安脸色凝重,将那信重重拍在桌上。
季凌川看了信上的内容,脸色同样不好看:“信中寥寥几句,虽未说的足够明白,却引出了贪墨巨额银子的去处,这么多银子和粮食,与私设府库和粮囤有何区别?”
而这两样,是东召国明文禁止的,凡私设府库粮囤者,等同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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