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众人被皇帝毫无理由的一番话惊到。
就连准备好替礼部尚书卖了这条老命,确保子孙后代无忧无虑的文昌都被吓了一跳。
难道,宣王真的有谋反的心思?
脑袋转不过弯的文昌低着头,放低姿态:“皇上明鉴,上苍的心思,或许只有王妃知道。”
说着,他还补了一句:“毕竟宫中善于占卜天象的大臣,早已折服在王妃脚下,臣可听说昨日有许多大臣往容府送礼物。”
先前给容府送过礼,自认理亏的群臣,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然而,身为明白人的宣王。
知道这是父皇给文昌戴高帽,事后好狠狠的处置对方。
宣王没有过早的反驳父皇,背在身后的手打了个查的手势。
他的心腹动了起来。
“容青官,既文爱卿说不出什么来,宣王他又没有反驳的打算,那你身为宣王的王妃,朕的青官,能跟朕说说看,礼堂无故坍塌的缘由吗?”
皇帝此言一出,群臣随即把目光放在了容悠身上。
“王爷,看来今日你我二人都要打破当日许下的诺言。”
一旁不知当日发生什么的众人,面露不解。
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人还有空打哑谜?
是真不怕皇帝怪罪下来啊!
宣王笑了,回想起那日跟王妃说过的话。
他不再装聋作哑,对着容悠眨眨眼,意有所指:“无妨,反正有的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文昌一头雾水。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宣王口中有的人指的是他自己。
文昌暴跳如雷,怒斥道:“宣王这是当众威胁老夫?”
宣王笑了笑,转移话题:“文昌,你说本王威胁你,那本王问你,你手里有本王送出的拜帖吗?”
“这,这,这……”
文昌面色变得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
本以为第一步就成了的礼部尚书,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他扭头看向身边的下官。
下官额头满是冷汗,小声道:“文昌作为工部的侍郎,宣王和容家没道理不邀请他来吃席啊。”
“废物。”
礼部尚书恨的咬牙切齿,他的部下果然无能,连找个替死鬼都找不明白。
不过好在文昌的家属都在掌控范围内,又有遮掩天机的物件在场干扰容悠的判断。
就算文昌失败,他也有别的后手可以让今日的婚宴办不下去。
宣王继续追问文昌,道:“本王没有给你下请柬,你为何不亲自来呢?”
文昌像是被刺激到了,狡辩道:“自古皇室在京举办婚典,凡是三品以上,无拜帖的官员可以携礼而来,难道宣王就这么不愿意见到老夫吗?是有料到老夫今日会跟您唱反调?”
“老夫也没想到宣王竟如此小气,如此针对老夫,老夫好心好意来捧个场,赠予你们贺礼,怎料最后落得没有请柬的下场!”
宣王跟容悠对视一眼,随后眼里满是嘲弄:“既本王错怪了文大人,那还请本王府里掌管库礼的忘忧公子,当众告诉大家,文大人究竟有没有为我和王妃送上新婚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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