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看着她已经扭曲变形的面容,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天要叫一个人灭亡,必先叫她疯狂,慕瑶离疯狂不远了。
“三妹,你疯了吗?你自己行为不检点还胡攀乱咬别人,要不是昨晚你吐了,大家关心你请来了大夫,我们都还被你蒙在鼓里。”慕怀火大了。
“你别因为恋着她的金兰姐妹就为她解释,这个哑巴心里最阴暗了,我一直都知道,你们都被她骗了……”慕瑶振振说道。
慕怀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有句话说的好,物以类聚,慕瑶居然会跟袁斌那种畜生对上眼,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他还那么气愤的找袁斌去算账。
慕瑶见慕怀无话可说了,更深信慕怀是被自己戳中了要害,转而又对着慕云说:“是萧望告诉你的对吗?你喜欢萧望,可你知道自己是个哑巴,人家不会要你,所以你就嫉妒我,中伤我,坏我名誉,好叫我嫁不成袁斌,你这个恶毒的哑巴……”慕瑶扬手就要打慕云。
慕云不等她的手落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慕云再次笑了,这回是讥讽的笑,她不是来看笑话的,偏偏人家就是要闹笑话给她看,恶毒?她就是太善良了,如果她能恶毒一点,早在发现他们两私会的时候,就宣扬出去,或许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对一个宁顽不灵的人,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她无能为力,谁都无能为力。
慕瑶在慕云面前一直很强势,打心眼里看不起慕云,但是现在被她用这种轻视的鄙夷的甚至是同情的怜悯的目光盯着、笑着,慕瑶前所未有的心惊,结巴着:“你,你还敢笑……”
慕怀见慕瑶要打慕云都吃了一惊,以为慕云这一下挨定了,没想到慕云不躲不闪,淡定从容的抓住了慕瑶的手。
而慕灵不是被慕瑶的举动惊到,而是慕瑶刚才的话……四姐喜欢萧望?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慕云敛了笑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放开手,转身就走,这种人自己做错了事还不知自省,只知道往别人身上推责任,今日她害了自己娘,明日就轮到她自己了,希望她不会后悔。
慕怀漠然的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跟了慕云出去。
慕灵最后看了慕瑶一眼,也神情漠然的离开,来这一趟除了让自己的心凉的彻底,还有什么?没有必要再为这种人伤心了,太不值得。
房间里,只留下慕瑶颓然的瘫坐在地上,一个个的都走了,一个个的都说为她好,既然是为她好,那她们早干什么去了?弄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难道是她愿意的吗?还不是大娘逼的,大娘从来都看不起她,宁可重用哑巴也不肯给她一个机会,她若是不为自己打算,谁知道大娘会怎么糟蹋她呢?出此下策,她也是万般无奈啊袁斌说,他跟他娘提过了,可他娘嫌她是个庶出的女儿,除非是将生米煮成熟饭……她才……她才从了他的……如今,终于可以嫁入袁家了,她似乎已经得偿心愿,可是为什么失去的更多……为什么……慕瑶掩面无声的啜泣。
卫姨娘走了,命运就像一个连环扣,一环扣一环,改变了慕瑶的命运,同时也改变了卫姨娘的命运,从此青灯古佛了残生。慕云不知道最早动了环扣的人是不是她,毕竟前世她无从参与慕瑶和慕灵的命运,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无形之中改变了什么。
慕珂在秦家休息到晚上,确定没什么大碍了,秦陈氏才敢让人通知齐家大少爷来接人,至于秦家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秦陈氏下了封口令,秦家上下必须守口如瓶,如有谁敢私下议论,或者传将出去,一旦发现,打死勿论。
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外面渐渐的有了些不好听的言语,秦老爷这几日连衙署都不敢去,告病在家。如此一来,一些好事者借着上门探病前来一探究竟,弄得秦老爷在家也不得安宁,烦不胜烦。
又过了几日,袁家来下了聘,聘礼并不如秦陈氏之前所想的那样丰厚,好在礼数还是周全的,秦陈氏不想再把心神浪费在这个贱丫头身上,早点把她嫁出去,就好比一盆脏水,早泼出去早省心,反正她也不会出多少嫁妆的。
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就在六月十六,袁家在京城里本就置办了一处产业,只是一直没去住,这会儿就再添置了一些家具,摆设,暂时当做新房。
在慕瑶没有出嫁之前,秦陈氏还是让她呆在后罩房里,并加派了人手看着,确保大礼之前不再出任何意外。慕云和慕灵等人也没有再去后罩房,不过还是听下人们议论说,慕瑶又闹过一场,说是为了一副镯子和一些首饰的事情,让秦陈氏把东西还给她,至于后来是怎么个结果,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慕瑶待嫁期间,慕云收到了一封信和一个口讯,信是玉敏写来的,问她怎么一直都不去看她。慕云回了一封信,说其实很想去看她,只是忙于刺绣,近期家里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走不开,等过段时间稍稍空闲就会去看她。其实她不去看玉敏是有其他的原因,一来,她怕玉敏又跟她谈起萧望的事,以前不知道萧望的心思,她还是能勉强为之,但是现在……她不想欺骗玉敏,又不能告诉玉敏,这样的感觉太难堪了;二来,因为慕怀的事,大娘一直防着她,这个时候去看玉敏会惹大娘不高兴的,在闵大人的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她不想节外生枝;在信的最末,慕云附带了一句……我哥也很担心你,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另一个口讯是慕怀带来的,是萧望的一句话,其实只有五个字……他不会放弃。
慕怀嘿嘿的一脸坏笑:“这下该放心了吧?他既然还存着这个心,即便不回来,起码也会珍重自己的。”
慕云微窘,写了字问他口讯怎么得来的?这种口讯萧望绝不会让一般人带的,一定是他绝对能信得过的人。
“还记得那个茶叶铺子吧?”慕怀道。
慕云点点头,怎么可能忘记呢?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那家铺子是萧望一朋友开的,叫赵友良,这人在景王府当侍卫长,萧望她娘上次老咱们家之前就去找过赵友良,不过他什么也没说,推的一干二净,后来我去找他,好说歹说,他才同意帮忙,放出风声去,你不知道,萧望去西北大营的介绍信还是赵友良给弄的,这次萧望就是托他带的口讯。”慕怀也不隐瞒,一一告知,不然自己这妹妹有会花思乱想,瞎担心。
慕云心里稍安,想着那简单的五个字,有微微的欢喜,也有沉沉的担忧,欢喜着他的执着,担忧着他的安危,还有将来要面对的重重压力,远的且不说,就说最现实的,万一那个赵友良哪天喝高了还是说漏嘴了,岂不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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