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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探微确也说过,冬至是那女子抚养到四岁的,看来是他们猜偏了,惭愧垂目,歉然道:“对不起,阿父。”
晏令白毫不在意地摇头,却接着便反问:“你如此喜食馄饨,你母亲一定常给你做吧?定然也是比萧家馄饨好的。”
露微听来摇头,抿唇一笑:“不啊,母亲不会做,不仅是馄饨,也不会做任何菜肴。这是我和她最像的地方了。至于萧家馄饨,我是幼年偶然尝过一次就喜欢了,母亲倒是时常给我买。”
“你母亲——不会做?!”
不知此事有何异常之处,晏令白竟忽一脸惊愕,想了想,露微觉得他大约是疑惑,解释道:
“是啊,虽然母亲并非养尊处优的高门出身,只是一个孤女,但就是无甚厨艺。别的倒是颇有擅长,就比如骑马,马术和江玥一样好,倒是不肯教我。”
晏令白维持面上神情不语良久,不知是僵到不觉,还是当真松缓,才放出低而长的一口气,“快吃吧,不谈这些了。”
露微无谓深究,自是遵从,却这时,外头传来了宵禁的鼓声,方回头去看,又听晏令白道:
“放心,我已经叫人去谢家禀报过了,你明日再回也无妨。也正好可给冬至掌掌眼,看他布置的院子能不能叫贤儿满意。”
将军府和谢家没有区别,露微原也不担心什么,又听后半句话,自是更加乐意,欣然点头:“等他们成了婚,阿父这家里就热闹了,贤儿可是会折腾呢。”
晏令白抚须一笑:“那你来同她一起折腾,不也方便多了?”
露微不料被取笑,但心中已开始暗喜,两府就隔了两条街,可谓抬脚就到,自是诸事便宜。
……
露微次日晌午回到谢家,不意堂上才与李氏禀述昨日之事,谢道元便散朝归来,神情介于忧切与和缓之间,眉宇微蹙,说起了一则皇帝刚刚当廷颁布的敕书:
“安定县主澡质天潢,不慎其德,数违礼法,多匿回邪,不堪与衣冠为妻,即命入道,善思己过,勿为无恩。其母贵妃周氏,不思教正,尽失德仪,降为昭容。”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却比料想的更为猝然惊心。
此事殃及贵妃受遣并不奇怪,可皇帝竟以出家为惩,剥夺了女儿此生再嫁的资格。而依照她浮浪的行为,大约原就是因婚事不遂,想要再寻一个合意的夫君,如此,就再无转圜了。
“那父亲,吴王没有受到牵累吧?”忖度片刻,此事自不当止于表面,露微不由问起谢道元。
谢道元轻舒了口气,略略展颜,道:“敕旨并未提到旁人,吴王原本也是无涉的,陛下心中清明。”
露微点点头,心里其实明白,贵妃确有可讳之恶,吴王却未必有无将之心——波澜暗涌,抑而未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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