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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她怎么能这么想呢!”
李氏更急了,猛想起这件事曾在新岁宫宴后被二郎提过几句,却没论出结果,她也没再多想,也以为像露微那样才貌双全的孩子,大约也不会有自卑之意。
谢探微依旧未停,说着便向父母跪拜了一礼:“儿是想,今后六礼明备,能以晏家为名,不从谢家为聘,便成婚后,也不回家居住,儿会陪她留在本家,让她心中再无负担。”
到此时,端坐堂上的谢道元一直不发一语,他自是不知儿子是来说这番话的,但神色平常得就像事先知晓一样。李氏也望向他,希冀他能下一个完美的论断。
然而,过了半晌,谢道元只是问道:“你怎就知赵太傅愿意将女儿嫁给你?”
“儿尚不知。”谢探微答得坦荡,但这是第二步,“若父亲肯答应,儿就去面求赵太傅。”
“若我答应你,你便是赵家之赘婿,按礼,应以女之父母为父母,你们所生的子女也须从赵姓,承嗣赵氏宗祧。然而,太傅有一亲子,你们并不得承袭家业,长久何以自立?”
谢探微早已想过,直言道:“儿在意的不是名分家业之事,只当与她一同侍奉太傅终老。儿亦自信,不会久居人下,定会与她开创自己的家业,不占赵家分毫。”
父子的对话让李氏心神颤抖,竟不知要论出个什么稀奇结果。而谢探微本就与家中疏远,如今缓和了,反而要以这种方式,与家中“断绝”么?
“大郎……”
正要说什么,谢道元忽然按住了李氏的手,还是自己发问:“你不要赵家的家业,那谢家的也不要了?你是长子,该知道如何继承之法,当真想清楚了?”
“养育之恩自不敢忘,大人凡有需要,儿自会担当。但家业承续,不是还有弟弟么?”谢探微不假思索。
……
谢探微就从父亲口中得了一句“知道了”。虽不能当做是十分肯定的答案,但离开谢家后,他马蹄所向还是崇贤坊赵家。
但,他没去正门,只绕道后巷,去了并不陌生的后院门。
一待宵禁鼓声落定,天色已暗,他便抬手扣响了这扇小门,“笃笃笃”三下,门便从内侧打开了:
“公子!快进来!”
开门之人是侍女丹渥,而这番谋划,就是昨日谢探微与杨淑贤大胆定下的。
“她今日如何?醒了几次?能不能吃东西?”才一步踏进来,丹渥还在闭门,谢探微就等不及问起来。
丹渥本是怯懦的性子,跟着露微不久,倒也学得几分大方,此时轻手轻脚,不慌不急,答道:“娘子今日醒的时候略长些,奴婢来时,雪信正温药,不知能不能喂进去。”
谢探微难以想象露微现在虚弱成什么样,气息微微发颤,可又只能警醒着神,“我只怕要陪她一夜才好,她屋里还有什么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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