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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新岁喜宴,又没有外人,尚书不必如此紧张。”天子还是一笑,叫丁仁成亲自扶回了席位。
“是啊是啊,这都是陛下的恩典。”李敬颜也怕儿子再次受责,忙笑着圆场,背着一只手拉住谢探微也拜谢了一回。
露微忽然明白了,谢家是严父慈母,谢探微虽然年幼受苦,却终究是家门看重的长子。可见,父亲赵维贞分析得很对,她与谢探微的婚事恐怕不能一帆风顺了。
“露微啊。”
不容她多思,天子竟唤起了她的名字,“是,陛下。”
“今日是朕赐宴,你也当是
第1回入宫,可你这身装扮倒简素得很,你这个年纪,难道没有争奇斗艳之心?”
露微穿的是一身浅青的襦裙,梳螺髻,只以几支银钗固发,妆面也是淡淡扫过,确实清素得还不如守门的宫婢。但她一向如此,而今天也是刻意不曾打扮。
露微心内从容,开口之前先看向了父亲,“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女子装扮自然都是从衣饰上下功夫,小女也有爱美之心。然则,赵家蒙陛下新赦,父亲亦尚未复官,小女便只是庶人之女,如此装扮,才是合乎身份。”
天子略皱了皱眉,瞥了眼赵维贞,又问:“你父亲虽未复官,可朕也请他为座上之宾,你如此说,难道是要为你父亲求官么?”
“陛下,小女生性直率,并非此意啊!”
天子一句“求官”,忽然气氛就变了。赵维贞连忙跪了下去,就连谢道元也急要发言,谢探微更是又站了起来。
可是,露微却没有慌张,脑中急思,跪地又道:“陛下!小女还没有说完。”
天子清了清嗓子,眼中尽是揣测之意:“那你说下去。”
“小女在外听闻,陛下亮成天工,偃兵事而修文德,国子监祭典克复古制,皇太子亲从齿胄,便是向天下昭示,国朝尚德,君王重礼。所以,父家新赦,皆是陛下殊恩,白衣赐宴,更乃陛下盛德。而盛德之下,小女自不必为父亲求官,能以白衣得君王礼遇,满朝未有,又何必名系官位,泯然众人呢?”
话音落下,殿内上至君王,下至侍者,看向露微的表情都出奇的一致,每一双眼睛都瞪大了。
她不明白自己有没有平息天子的质疑,只向父亲赵维贞挤眼求救,可天子却忽然抚掌大笑起来。
便殿里只是正宴前的一场私宴,露微直到这场小宴结束,都没弄清楚天子在笑什么,大家又为何这么看她。
……
殿前广场边沿的一个席位上,露微正趴着打瞌睡。
正宴尚在申时之后,自便殿出来,父亲和谢家都随皇帝进了芙蓉殿正殿,她不喜拘束,就自己找了角落呆着,吃了两杯屠苏酒,一时竟有些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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