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宁上前一刀,斩断虺蛭高高扬起的身躯,顾经年与崔晧便摔在地上。
崔晧腹上血肉狼藉,伤口显然被种了卵,见陆晏宁提刀走来,吐着血哀求不已。
“别杀我,我能好的!我还有希……”
刀光一闪,一颗首级滚了两圈。
陆晏宁毫不留情砍死了上司,转身扶起顾经年。
“走!拿了刘衡,我调兵来控制局面。”
两人迅速离开地牢附近。
顾经年问道:“他方才说他能好,那是何意?”
“他疯了。”陆晏宁目露厌恶,“他认为找到虺心入药,能治好他的伤。”
“根据呢?”
“一句‘雄虺百毒,其心良药’,让这些人都疯了。”
“姐夫是如何被捉的?”顾经年问道:“这些是听谁说的?”
陆晏宁道:“我麾下有个亲卫是崔晧的人,从我踏入万春宫就在给我下套,支开了其他人,引我入陷阱。”
他没有说的是,那个亲卫以前曾是顾北溟麾下,是当年他在骁毅军亲兵营中结识的。
顾经年问道:“那句话呢?听谁说的?”
“崔晧方才说的,许诺给我一颗虺心。”
“他们做这些便是为了虺心?”
陆晏宁道:“他们利用万春宫养虺蛭之事,很快要瞒不住了,行宫久未建成,晁矩之推诿拖延,陛下还是打算亲自巡视,遂有了西郊刺驾。”
“与父亲有关吗?”
陆晏宁很快摇了头,道:“与岳父能有何关联?”
顾经年能感觉到陆晏宁在包庇,反正他也不在乎,只当不知。
他看了眼夜色,道:“刘子延晚上要出个好料,我知道他会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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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延正睡着觉,忽然被一把拎着摔在地上,拖到了一人面前。
那是个披着银甲的中年男子,但身上的盔甲比别的银甲守卫要繁复精美得多,头盔、肩甲、肚鏖等各处都雕着虺首。
“曹将军?”刘子延揉了揉眼,道:“怎么?”
“地牢出事了,是你把我的人变成了虺蛭?”
“我怎么敢?”刘子延道:“昨夜混进了耗子,还请曹将军早些处理了才是。”
“是你让崔晧去见陆晏宁?”
“是。”
“陆晏宁逃了。”
“这……”
刘子延眼珠一转,便意识到自己犯了疏忽,问题怕是出在那银甲守卫上,接着,脸颊就被拍了两下。
“你们师徒只管炼药,守卫由我管,别再插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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