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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里休息一晚后,他回了老家。
目的很明确,习稳爬坡到了墓地。
应该没有人来祭拜过,杂草丛生的,墓碑前也没有摆放什么贡品。
习稳把东西放下,开始处理起杂草,靠近墓碑的最先被拔去,不一会,墓碑露了出来,习稳把祭品放上去,然后开始处理起墓碑四周的杂草。
他也不说话,默默处理着杂草。
等到处理完杂草,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太阳高挂,习稳席地而坐,喘了一口气,看着墓碑无言。
说实在话,他爷爷对他并不是很好,脏活累活他都干过。
但,他爷爷对他哥也不好,许是这样,一年到头也没有人来给他除个草什么的。
习稳坐到下午两点多,起身敬了一杯酒,磕了三个头,下坡回城。
回去在街上吃了个饭,习稳紧闭房门不出,一直到第二日,那收拾好东西,又开启了流浪之日。
他去过炎热的沙漠,也去过去极寒的雪地,出过国之后,他手里的钱没剩多少了,他开始在本国内穷游。
他走过很多地方,遇到过很多的人。
有很瞩目,也有很普通的,他们长相不一,性格不同。
唯一相同的,可能是都在努力的生活。
三十四岁,习稳兜兜转转回到自己的故乡。这时候,他已经褪去柔弱的病气,整个皮肤黑了一个度,与常人无异,看起来不再那么病弱,如画的眉眼因经历的事多了,到有几分凌厉锐气之色,看起来健康不少。
先去看了爷爷的坟,拜了人,他回到了工作的那座城市。
再次回到自己的出租房,习稳有点恍然隔世的感觉。
打开门,屋里长时间没有住过人的异味扑鼻而来,习稳放下手里的包,转了一圈自己的家。
还是挺脏的,所有家具都落了一层灰。
习稳转了一圈后,驻足看了看,天人交战后,他将袖子撸起来,找出一个大的袋子开始收拾起要不了的东西。
房间里走了一圈,袋子已经鼓鼓的了。
习稳提着东西下楼写,直接将其丢进垃圾桶里,然而上楼继续收拾。
等到所有东西都收拾完,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习稳打开灯,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同万家千户般,在这么一个普通的夜里,这里亮起了灯。
楼下,昏暗的巷子里,模糊间能看出来有个人影,那人影很静,没有动,呆了好久,直到一户又一户的灯关了,最后整栋楼都熄了灯,影子才动。
人影靠近路灯,影子消失,人站在了路灯下面。
这人大概一米八几,穿着白大褂黑短裤,踢拉个拖鞋,又瘦又高。
他眉眼锋利,单眼皮,内眼角处有颗黑色的痣,紧绷着脸,整个人透露出一股不好惹的气质。
长而微卷的睫毛,轻颤后,敛下眼中的情绪。
大概五分钟,他松开了紧握的手,转身消失在巷子里。
依稀间,巷子里传出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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