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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宋可以对祁家任何人心狠,唯独祁母不可以。她是他的母亲,即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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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睡梦里的祁宋被一阵又一阵的震动声吵醒,他看了看,是孟厌在打电话。
祁宋烦躁的挠了挠头,将手机往一边一扔,并没有要接的意思,随即起身下床去洗漱。
等到洗漱后,房门铃声也响了起来。
不用猜,一定是孟厌了。
祁宋将擦头发的毛巾随手一扔,趿着拖鞋去开门。打开房门,祁宋转身就要回房换衣服。
孟厌扬了扬眉,抬脚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二次进屋。
想想上一次呢,还是他尾随祁宋的大学室友呢。
“哥哥吃过早餐了吗?”
孟厌刻意放轻声音,缓解着感冒带来的不便。
祁宋回房的动作一顿,扭头,蹙眉,“感冒了?”
孟厌当然不会以为祁宋心疼他了,今天是去要看望祁母的,而他的哥哥最听母亲的话了,担心的不过是,疗养院的那个人。
不过,无所谓。
“哥哥是在担心我吗?”
孟厌笑着,脸边是不正常的红,细细看去,眼尾处升起一抹嫣红,衬得整个人脸十分苍白。
“发烧了还是感冒了?”
祁宋深知和孟厌交谈不到一起,索性,直接往客厅电视柜子走去。因为房间是让助理准备的,因此东西齐全些,一般的药物都有。翻找了一通,将体温计、退烧药和感冒颗粒拿了出来。
“自己量,没发烧喝感冒颗粒,发烧了就吃退烧药。”
孟厌眼里的笑意深了深,嘴里吐出的话却满含恶意,“哥哥对每一个床伴都这么关心吗?”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好心当做驴肝肺,祁宋将东西放在柜子上,起身直接离开。
孟厌没有说话,他的视线直直落在那包感冒颗粒上,就那么看着,也不动。
一直到祁宋走出来后,他依旧站在原地。
祁宋一个头两个大,特么的,这就是一个麻烦!
开口准备说话,却看到了眼含泪珠的孟厌。
“哥哥,我头疼。”
孟厌说这话的时候,很可怜,可怜到祁宋上头的怒火顷刻化为乌有。
“让你吃药你不吃,该你疼。”
祁宋嗤笑一声,看着孟厌,刹那颗颗泪珠从眼眶而出,脸又红了一个度。
“哥,你疼疼我吧。”
孟厌朝前走了一步,休闲装的祁宋看起来暖了不少,与西装革履的他不同,整个人好像柔和了不少,或许是因为,要去看母亲吧。
声音哑哑的,带着祈求,眼神里全然只有祁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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