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澄澄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褚颜,这些人中有同情的,有看笑话的,还有些想让她丢人现眼的,
叶珍娘见状心仿佛被揪了一下,她心疼的看了看褚颜,想着高位上还坐着的皇后和太后,压下心底的愤怒看向柳澄澄,
“柳小姐,我家初言少时就已经离京……”
“哎呀,”不等叶珍娘说完,柳澄澄拍着脑袋惊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瞧我这记性,竟一时忘了楼大小姐是在乡野长大,乡野之人日日都在田间干着农活,哪还有时间去学习诗词歌赋,”
见柳澄澄针对褚颜,柳月蓉心底很是高兴,就算扒不了这个女人的皮,让其难堪她也乐见其成,太后虽然不悦,但也未出言阻止,她想看看对别人的刁难,褚颜会如何应对,是会向阿瑾求助还是自己解决。
太子妃就更不用说了,上头的两位都闷不吭声,她更不会去多管闲事。
在座的人看的更明白,太后和皇后都未出声,再者柳澄澄的身份摆在那里,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明眼人都知道怎么站队,
看着那些个面露嘲讽的人,萧烨很想出手,可想着褚颜总说日子过得无聊,也罢,就让她玩吧,权当这些人是让她找乐子的,左右不过是逞口舌之快,若逞口舌,她吃不了亏。
褚颜看着柳澄澄鄙夷的脸色,面色坦然道,“柳小姐说的不错,我在乡野长大,诗词歌赋的确不会,比不得你们精通琴棋书画,”
“初言,”
褚颜侧目看着叶珍娘笑了笑,低声道,“娘亲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
“我听说楼大小姐是被乡下之人养大,”柳澄澄笑容灿烂却充满嘲讽,“楼大小姐,你在乡野那么多年,日子过得很艰辛吧?”
“柳小姐,乡下日子的舒适自由,你这个打小在京城长大的人是不会懂的,”褚颜眸色发亮,脸上露出的笑容很是耀眼。
“楼大小姐,”钟沥擎嘲讽出声,“真不愧是农夫养大的人,怀念的地方和常人都不一样,楼大小姐,既然你在乡下待了那么多年,那你可否告知乡下的男人都爱做什么?”
“武小侯爷,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何不亲自去看看?”
“乡下的泥土太脏,粘在身上让人恶心,”
“泥土太脏,”褚颜冷呵,“那是最纯粹自然的东西,比有些人的心不知道干净多少,”她冷眼上下量着钟沥擎,“从吃的到穿的,你全身上下哪一样和泥土没关系,武小侯爷,没有泥土你哪能吃得上白米,没有泥土你哪能穿得上丝绸?别忘了,稻谷长在烂泥里,吐丝的蚕儿吃的桑叶同样长在泥土中,你嫌泥土恶心,我瞅着泥土比你干净不少,就算不小心被稀泥溅到,脏的也只是外表,不像你的心已经脏得洗都洗不掉,”褚颜视线扫过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冷声道,“我是在乡野长大的不错,可我从没觉得丢人,你们若是想取笑我,可以找找别的说辞,别拿乡野说事,说了不仅打击不到我,到头来难堪的是你们自己。”
“放肆,”钟沥擎一声厉吼,“楼……”
“好,楼大小姐说得好,”
一道清脆洪亮的女声打断钟沥擎的话,褚颜循声望去,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站起身来,是刚才表演时读了一首诗的人,刚才这人表演的时间过短,她只看了一眼后便低头想其他的事没再看,
现在仔细看着此人,她身上的红衣显眼,脸上笑容也格外灿烂,女子五官精致,肤色不似京中女子那么白皙,是健康的小麦色,浑身的气质也不是一般女子,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爽朗之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她朝褚颜挥着手,褚颜见状也挥了挥手以示回礼。
“楼大小姐,我叫傅箬曦,”隔着一段距离,傅箬曦出声,
原来是上官逸晨的未婚妻,看了眼一脸看戏的上官逸晨,褚颜友好的笑了笑,
“傅小姐,我是楼初言,”
“楼大小姐,你刚才说的话对极了,这世上总不缺心灵肮脏之人,他们一边嫌着泥土脏,一边又吃着白米饭,他们就像是一面嫌着夜香臭,一面又夸用夜香浇灌的菜香甜嫩滑,无比可口,”
褚颜听着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毫不掩饰的赞赏道,
“对于那些人,傅小姐这个说法真是太过贴切。”
钟沥擎气的牙痒痒,他愤怒出声,“不愧是粗人和乡野之人,说起话来真是污秽难听,粗鲁得难以入耳,”
“武小侯爷慎言,”上官逸晨开口,“是那些乡野之人让你有白米吃,也是你口中的那些粗人抛头颅洒热血,顶着风吹日晒,忍受着风沙侵袭,才有你安稳坐在这里嫌弃他们的日子,傅小姐话虽然说得糙了点,但理却很对。”
钟沥擎压制住满腔怒火,对上官逸晨赔笑道,“傅小姐说的自然是对的!”他说完愤愤看向褚颜,心道,姓傅的有宁王殿下帮衬,我不信奈何不了你一个乡野之人,他故作和颜悦色,
“楼大小姐真是生一张利嘴,其实大家都没有恶意,今日来的闺阁女子都上场过,大家只是想让楼小姐上场表演一下,”
褚颜闻言冷笑,正欲出声,柳澄澄插进话头,“武小侯爷说得不错,楼初言,我们只是想给你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你虽不会琴棋书画,可你在乡下那么多年,我听说乡下的人都会干农活,不说犁田耙地,插秧锄草你总会吧,你就挑一个会的做我们看看,我们这些个千金小姐自小长在京城,你就做一个擅长的给我们开开眼,”
众人听着这话不禁捂嘴偷笑,皇后把此刻的高兴写在脸上,太后眉头紧拧,若是这丫头言语再不犀利些,她都快看不起在下首坐着,脸上毫无担心之意的自家儿子,自己媳妇都被别人欺负了?他还无动于衷。
听着柳澄澄侮辱性极重的话,褚颜没有生气,她明媚一笑,脸上圆圆梨涡煞是好看,
“柳小姐,插秧我会,锄地我也会,可这些都不是我擅长的,”
“那你擅长什么?”钟沥擎忍不住插进话头,
“我擅长的是……”褚颜故意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最擅长打狗,尤其是那些闲得发慌,乱吠的狗,那些狗如果时不时的叫几声我会当做听不见,可若是一直叫着让人厌恶,我就会忍不住把它打一顿,我在乡下十多年不知道打过多少回狗,也不记得打死了多少条,只记得弄死它们的法子,”
褚颜说着若有其事的捏着手指数起来,“用棍子打死,用剑劈死,用刀剁狗头,对了,遇到那种吠得太厉害,舌头又长的,我直接拔狗舌,然后让人把皮剥了,丢到锅里一煮,煮熟了之后拿去喂狼,我家里有一只狼崽子最喜欢吃狗肉,柳小姐,我最擅长的是这四种方法,你想看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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