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发丝杂乱的相融在了一起,鼻与鼻之间的相贴,呼吸缭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色彩。
谁也分不清谁是掠夺者,好像此刻真的相爱而沉沦。
只是深吻,别无其他,采桑却足以软成一汪春水。宋子墨打理了一下衣物,寻眼望去,是衣裳缭乱,双眼半有迷离的采桑。
她的双手在空气中是白质而透亮的,半敞开的衣物,和披散于桌上的墨发更显蛊惑气息,她眼睛微眯,稍带笑意地看着宋子墨:“为什么,不继续?是觉得戏子太过好笑,还是说,我这样的姿色,还不如你过去的妻子?”
她向来知道,半带嘲讽的话语并非能得宋子墨之喜,但她碍着性子依旧还是说了令人高兴不起来的话语。
闻言的宋子墨,脸上浅笑,可见怒气稍稍加重,却在采桑面露半点泪水后转为了平静,他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
“你也不用怕伤了我,我……其实不会介怀的……”采桑亦然是拿宋子墨毫无办法,却见宋子墨并无半点的拒绝之意,眉眼顺时变得羞涩起来,灼红的脸颊像是一席艳布。
“姑娘,一点都不适合青色。穿着青衣的姑娘,也只会令我厌恶。我想的是,若是让这青衣在空气中捏个粉碎更是好极了。”
宋子墨冷淡的眸子里在看向她时是疏远,毫无方才的温意,眼底里的嘲讽也不知是烧灼了谁的心。
“苏儿说你喜欢青衣,我便想试着一下。未曾想过,只会徒增你的疲劳。”白了脸色的采桑像,眼眸一垂,嘴唇轻颤是自知一般的整理了一下衣裳,便有离开之意。
宋子墨转过身去,抚去尘埃,往屋内走去,还未过半许,便又从屋里走出。待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便多一件瑰色红衣。
那不知从何许拾来的红衣被他拿在手里,他垂下眸子,便披在了采桑的身上:“比起青衣,你更适合红色,比起柔软,你更适合骄傲的望着底下为你臣服的人。三年前,我便这样说过了。那时候的你,红衣翩翩更惹人喜爱,无须为其他人改变自己所爱。”
不知怎的,听着听着采桑心里有点难受,眼泪慢慢涌向采桑的眼睛,红了眼眶的她转过脸去:“若是红衣能捕获你的一点动容,若是做一戏子能让你在台下雀跃欢呼,我倒不愿作践自己。”
“姑娘是佳人,而我却是流氓。姑娘若不走,我更是怕会对姑娘做不轨之事,且摔向一边。”
“呵,你总是薄情的。哪怕是欺骗,都不愿意给任何人,对吧!”像是笑中含泪,采桑的冷哼声都带上了些许的哽咽,她的声音十分沙哑,宛如被什么堵塞了一般,几乎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会堵塞住人的心。
她咬了咬下唇,泪光闪烁,猛地桌上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一脸翩翩公子的宋子墨,抬起了一修长的玉足,将
脚踩于宋子墨的肩上:“宋子墨,我瞧不起你。”
宋子墨没有说话,也并没有觉得有半点不妥,眼底里依旧是温和的笑意,脸上的神色依旧如平静的湖面一样。他的双眸静静地望着那冷眼带泪却还要为维持自身骄傲,装作一脸毫不在意的采桑。相必,心中多半也有为他而悲哀。
见如此淡漠的宋子墨,采桑脸上的冷嘲更是越发浓郁,眼底里的失望与讽刺亦是鲜明:
“宋子墨,你爱的只有你自己吧!对谁都是保持常温,从未热起来过……的确,这样的你,更像是偏偏君子。可只有爱你的人才会知道,比起君子,你更像小人,轻易地掠夺别人的心,却一脸与自身毫无关系的样子。”
“小生喜欢姑娘,可这并不是爱。或许如姑娘从前说的,小生可以喜欢很多人,包括姑娘。可是,这样的我连爱都不懂,又怎能去说这个字呢?”风透光木窗闯入了屋里,吹散了两人的头发。半眯着眼的宋子墨,看着眼前这个美如画像的女子,慢慢笑了起来,声音是成年男子因有的沙哑。
“你可还记得,我们相遇的那阵子?”采桑放下了玉足,从台上纵身一跃,跳落地面。背对于宋子墨的采桑,披着的红衣随风飘扬,而那飘散着的几根青丝亦然有几根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眸中带笑。
“自是清楚。”宋子墨不知采桑为何忽然说起这话,便也迎合一笑。
“可是,我的心已经死了,在那个人消失的那一刻,就随她而去了……仅此而已……”宋子墨看似温柔的眸子里竟是住了万年寒冰似的,冻的采桑整个人退后了好几歩。
采桑只觉得心中很冷,身体也很冷,嘴唇再颤抖,就连脸色也因这冷意被冻的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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