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杯酒刚下肚没多久,陵生觉得脑袋忽然有点沉,晕晕的。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喝了这么多。她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壶,站起身来,便是朝门外径直走去:“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陵姑娘,可是有欣喜之人?”他慢慢坐回原位,用指尖轻轻抚摸着杯子的边缘,眸子望着正朝门口走去,步伐十分不稳的陵生。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番话,陵生瞬间停止了前行,慢慢转过头去,看着一直不移视线的言乔。
言乔不知怎的,只觉得这回眸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有他看懂的,也有他看不懂。紧紧一个眼神,甜涩的滋味,他似乎都能在这瞬间清楚的品味出来。
“言乔知道,人总会有所顾忌,可是,言乔希望姑娘对言乔无所顾忌。”他抱住了从不离手的长琴站起身来,看着眼前想要离去的陵生,又道:“姑娘,将我买下,便想将言乔弃之不顾吗?是不是,对于你们来说,给予的所谓好意都是应该的,而最后得到的弃之不顾也是应该的。”
“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买下你,就像你愿意被我买下一样,心情如何罢了,又怎么可以说弃之不顾呢?”她眯着眼睛看着门外越来越多的顾客,内心一阵惆怅。
不得不说,就在一瞬,她对身后的言乔产生了怜悯之心,只可惜,这等怜悯,不是好事。
“总之,对于言乔来说,这般举动,便是弃之不顾。既然买下,便要带我回去。”其实所谓的总而言之,就是总而言之,你都要把我带回去,不然我就要闹了,我闹腾会轰炸这屋子,我要告诉城里所有人,陵生就是一撩了不负责的渣女,买下一伶人,又把人家丢外面,害的人家没了工作。
面对眼前之举的陵生,难忍嘴角笑意,竟慢慢蹲坐笑了起来,方才的闷闷不乐,全部都化为云烟变成了一阵意义不明的笑声。
“陵姑娘也是想狠狠发泄一场的,对吗?”掌心传来的温度使她身子一颤,笑意瞬间停止,动作也慢慢变得僵硬起来。
“陵姑娘,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言乔说呢?为什么就是要故作潇洒呢?明明就不高兴,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言乔说呢?为什么呢?言乔,不过是一个琴师,不过是你随手可抛可弃的琴师。”他坐在蹲在原地的陵生身旁,手里的长琴被他放在一旁,陵生也不记得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脑袋越发沉重,不知觉的便倒下了。
陵生再次醒来之时,时间大约到了黄昏,橘黄色的阳光染红了整片天空,就连城里大大小小的角落也变得格外明亮。
几丝阳光打落于刚刚苏醒的陵生脸上,她微微睁开了双眼,又因猛烈的阳光而挣扎了一会。
手捧一盆温水的言乔将盆子轻轻放于一旁,拿起温水里头的毛巾慢慢拧干,水流泻下来,也不知道是累着,还是温水太热的原因,言乔额旁
都是星星点点的汗珠:“陵姑娘,你醒了?”
陵生只觉得脑袋一疼,心里也没想太多,便慢慢用左手扶着床便坐了起来:“我睡了很久了。”
“已经第二天了。”言乔拿起拧干的毛巾伸手为陵生仔细擦拭着。
陵生紧紧望着言乔满是汗珠的额头,抿了抿嘴唇,想说点什么,可是,当看到他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想说的,最后也全部吞入腹中。
“姑娘昨天是把楼里的清酒喝多了,虽说楼里的酒名曰清酒,可它的浓度绝非一般清酒。”他将毛巾放于盆中,又将桌面一碗不知道放了什么材料的汤药拿于手中,勺起一匙便往陵生嘴边凑去。
陵生皱眉看着眼前呈橘色的汤药,心里一阵复杂。当然,陵生也不是什么怕苦的人,对于她来说,再苦的东西也不过是感情深,一口闷之类的,她心里复杂的是不能够理解言乔的行为。
她面对放到唇边的汤药也没有张开口,还企图想把碗直接抢过,可当看到言乔满脸期待的表情,实在于心不忍。
她全身僵硬的长开了嘴,慢慢把勺子里的汤药喝进嘴里,可能是太过拘谨的原因,一口下去还没来得及咽就把自己呛个半死。
“是我煮的醒酒汤太过难喝吗?”感觉自己做错事的言乔放下醒酒汤,就是为陵生一阵擦拭。
陵生看着一脸紧张的言乔,抓住了他不断摸干净自己脸上醒酒汤痕迹的手,心情更加复杂了:“其实很好喝,只是,我有点不习惯被人喂东西,感觉很奇怪。”
“这样,那习惯就好了,对吧!”他的双眼笑的眯了起来,就像是一朵绽放开来的桃花,若面前坐的不是老实人陵生,估计就要被迷个七荤八素。
“那醒酒汤是你自己做的?”只见言乔甜甜一笑,再度拿起那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勺起一匙又是引面而来。若说方才的陵生内心是惆怅的,那么现在,她简直想直接把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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