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吃是不对的,这个道理每个人大抵在五岁左右就明白。因为贪吃往往会造成一些不太好的后果,也许会吃错东西,也许会招来父母的责备。
萧凡实在没想到,一百多岁的太虚竟然不懂这个道理,看来他的智商有返祖的迹象。
现在太虚的脸已经变绿了,两只小眼睛惊恐的张得老大,一滴滴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萧凡和曹毅同情的看着他,默默无言。
张三丰嫌恶的撇了撇嘴,站起身悠悠道:“贫道实在看不下去了……”
说完他狠狠瞪了太虚一眼,那目光就像望着一坨屎,然后转身飞快走出了饭厅。
剩下的三人仍旧沉默……
“师父……别忍着了……”萧凡同情的道。
“是啊……”曹毅语气深沉的附和。
太虚绿着脸,鼓着腮帮子,幽怨的扫了二人一眼,然后飞快起身,冲出了饭厅,刚冲到门口,便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吐特吐起来……
萧凡和曹毅听着太虚呕吐的声音,二人面孔同时抽搐了几下。
“吃顿饭竟然吃成这样,家门不幸啊……”萧凡仰天叹息。
曹毅面容扭曲道:“……其实我也想吐了。”
“去吧,你们爷儿俩凑一对吐个痛快……”
……
良久,吐得气息微弱的太虚终于回来了。
曹毅搓着手很不好意思的道:“老神仙,实在对不住,晚辈没想到老神仙不但食人间烟火,而且口味还这么重……”
这话勾起太虚恶心的回忆,苍白的老脸又变绿了……
伸出颤抖的手,太虚指着曹毅,用悲愤的语气说了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单音字。
曹毅愕然道:“老神仙在说什么呢?”
萧凡淡定的道:“师父在骂脏话,具体内容自己想象。”
第二天,锦衣卫密探传来消息,御史黄观在早朝过后,接连派出家人联络朝中清流大臣,各科道御史言官,给事中,并召集部分大臣在府中聚会。
黄观在聚会上痛斥萧凡祸国乱政,动摇“以文治国”的根本,言及若天子真同意萧凡改革军制,必然导致粗鄙武将在朝中的地位,而军制改革到最后,授予武将权柄过大,最终武人把持朝政,欺凌天子,出现类似“黄袍加身”这样恃兵篡位的后果,大明朱姓江山因萧凡的改革主张而陷入危险境地。
黄观在众臣面前慷慨陈词,激昂壮烈,直将萧凡形容成心怀不轨,妄图架空天子的奸佞之辈,并且大肆宣扬改革军制以后,朝中武夫崛起,文臣地位堪忧,况且武将手握兵权,横行于世,天子误信谗言,朝纲混乱,伦常尽丧,后果非常严重。
一番话说得众臣义愤填膺,众人纷纷表态,若萧凡真敢将他那祸国的改革主张陈于朝堂金殿,众人必尽全力参劾,纵拼了老命不要,也要维护历朝历代以文治国的传统。
萧凡听到锦衣卫的禀报之后,神色非常郁闷的长叹口气。
他觉得满腹委屈,却无法宣泄,推行一项新制竟然如此艰难,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本是出自一番好心,有心帮朋友维护江山皇位,到了那些大臣们嘴里,自己却成了居心叵测,架空天子的奸贼,萧凡感到异常愤怒,然而一想到这个时代的人皆是迂腐顽固之辈,他们的见识约束了他们的言行,闭门十余载,苦读圣贤书,封建社会造就出一个又一个像黄观这样的书呆子,真是他们的错吗?也许,错的是这个时代,错的是萧凡那一肚子的不合时宜。
萧凡无意当什么改革家,变法家,无意名垂青史,他只是很单纯的希望改变一下历史,让他朋友的皇位坐得更稳当,让镇压即将到来的藩王谋反更顺利,如此而已。
曹毅亦得知清流大臣聚会一事,急忙请示萧凡,是否对这些大臣们采取什么行动,就算把他们全抓起来也不是不能办到,大不了办他们个私自集会,意图不轨之罪,进了锦衣卫的诏狱,想要他们认什么罪都不是问题。
萧凡不假思索的否决了曹毅的建议,他也想打击异己,消除阻力,顺利推行他的改革主张,但是曹毅说的方法太粗暴了,后果很严重,也许会激起满朝文武的敌视,那时自己在朝中愈发举步维艰。
改革军制触碰到了文官集团的利益,不是抓几个清流大臣就能平息的。
天色阴沉沉的,一如萧凡此时的心境。
他的改革主张还未正式宣陈于金殿,京师里已经开始暗潮涌动,各方反应不一,一股低迷的气息沉甸甸的压在人们的胸口,几令窒息。
山雨欲来风满楼。
萧凡对清流们的私下串联未作任何反应,锦衣卫镇抚司衙门也没下达任何指示,清流大臣们便愈发胆大起来,接下来的几日,他们根本连行迹也不掩藏了,肆无忌惮的各自串联聚会,每每痛斥萧凡的倒行逆施,祸国殃民,言必称奸贼,在黄观和暴昭,卓敬等人的撺掇下,反对萧凡的声势越来越浩大。
没理会那些嘴货们扯着嗓子干吆喝,萧凡也在尽着自己的努力。
正午时分,早朝已散,萧凡乘着官轿来到了承天门外的左军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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