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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勇气、才华和爱国精神得到人们的肯定。1920年5月7日北京《晨报》刊《汴梁*记》云:“种种原因,成了现在奴婢养成所的开封女子师范,内中有几个不甘自弃的女子,想出来作点人生的事业,必要为少见多怪者所非笑,所排斥了。”这里说的就是我四姐任焕坤她们几个。

我们姐妹六人,只有四姐嫁在了本地。她嫁给了新蔡县刘芬佛举人的儿子、她同桌刘巽章的哥哥刘沛直。他们的婚姻可谓门当户对,就是说,举人的女儿嫁给了举人的儿子。刘沛直和妹妹刘巽章一样,思想进步,有爱国图强的热情。他留日归来,读书很多,才华横溢。虽然是父母包办,但四姐倾慕于他。他们夫妻恩爱,志同道合,感情非常好。可惜的是,我四姐生孩子时产褥风死了。那是1921年,她才二十一岁。我们六姐妹中,她第一个离开了人世。没两年,她的孩子也死了。

四姐夫刘沛直后来娶了续房,我也叫四姐。他们还和我们家来往,续四姐对我也很好。刘沛直后来很倾向共产党,和我二姐的儿子孙济世成为无话不谈的隔辈好友。多年以后,他们俩一起喝酒时,刘沛直还哭着思念我四姐。

让大家都没有料到的是,解放初期镇反时候,一封检举信诬陷,毫无调查,就把刘沛直枪毙了。后来他被证明没问题。但人已死了,不能复生,即使*,认定冤屈,对他又有何用?他本该多有的几十年生命被无故剥夺了。想起这些,至今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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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读《红楼》的五姐任叙坤,忧郁早逝了

我五姐叫任叙坤。那时我还小,关于五姐的记忆,也比较模糊。但我知道,五姐是我们姐妹中最漂亮的,在北京念书时,人称“东方美人”。她去上学,大衣挂在教室后面,有时放学回来,就发现口袋里有男生写给她的信。那时候,我还没上学,我和五姐都住在北京的二姐家。印象中那地方叫瓷器库。那时二姐在家,而二姐夫孙炳文,已经从这里出发,远涉重洋去欧洲寻找救国真理去了。

五姐是我最小的姐姐,我觉得她能跟我玩儿。早上我送五姐上学,总是依依不舍。她每天都坐黄包车走,我就每天给她腿上盖上毯子。她该下学回来了,我就在门口等着接她。我印象特别深的是,五姐放学回来,在院里择菜,我就趴在她背上玩儿,她还一前一后摇晃着身体逗我玩儿。

五姐的性格有点儿像现在说的抑郁症。她老看《红楼梦》,喜欢林黛玉,觉得人生没意思。她脾气大,在二姐家,吃饭时生起气来,能把一桌饭菜都掀了。人家给她介绍对象都不成,给一张男人的照片,她就往地上扔一张。扔过好多张。只有房师亮的照片她没扔,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可是那时,房师亮已经跟孙炳文、朱德、章伯钧他们同船去欧洲,由朱德和孙炳文介绍,加入共产党了。房师亮也喜欢我五姐,可是他还没回国来参加北伐时,我五姐已经没了。孙炳文牺牲后,房师亮给了我二姐和孩子们很大帮助。

建国后,二姐的儿子济世曾在北京帮助筹办四川饭店。饭店开业时,济世请我和一达、房师亮,还有房师亮的姐姐等人一起去吃饭。见了面,济世给我介绍房师亮说:“这是房叔叔。六姨不知道,如果五姨没死的话,房叔叔就是我的五姨夫了。”

五姐死得太早了。她患肺病多年,最后,还在北京上学时,死在北京协和医院。那时她十八岁。我记得母亲趴在五姐的棺材上,号啕大哭。我意识到我从此没有五姐了,也大哭。母亲带着我一起坐火车,把五姐送回了新蔡老家。我们坐在客车厢,棺材放在闷子车里,同一列火车送到驻马店。然后又用大车载着,走了三天旱路,把五姐葬回了新蔡县。

二姐任锐(任纬坤)的一生:发孙炳文未竟之志(1)

虽然都是女孩儿,但父亲让我们六姐妹都读了书。父亲很看重这点,读了书,女儿们的思想就可能不狭隘、不守旧、不落后了,就可能追求进步和自由了。父亲一定是想给女儿们一个清清楚楚的头脑,而不是一个浑浑噩噩的一生。父亲虽然思想很新,但女儿们读了书后,所受新的时代风气影响之大,还是让他始料未及。大姐和二姐,小时候都曾经有媒妁之言,父母给她们订过婚。然而,她们后来都逃婚离开了新蔡县老家。父亲虽然无奈,但并不认死理儿,不死守老规矩,就供她们在开封、北京等地继续上学,其间读过辛亥女侠刘青霞办的华英女子学校,最后都读了当时的女子最高学府——北京女子师范学校。并且,父亲任由她们自主择婿。

二姐任锐原来叫任纬坤,22岁就结婚了。结婚后叫过孙纬坤。因为她嫁的人姓孙,叫孙炳文,字浚明。二姐和孙炳文结合,是在北京,1913年。那时孙炳文28岁。刘心武的祖父刘云门先生是他们的证婚人。早在辛亥革命前,他们俩就都加入了同盟会,投身*革命。武昌军兴,孙炳文被举为京津同盟会文牍部部长,一切宣言文件、往来函电都出自他手。民国后,同盟会办了张《民国报》,孙炳文是总编辑,编辑记者里有梁漱溟等人,我二姐参加编辑《民国报》专设的《妇女专刊》。大家志向一致,共同进退。二姐和孙炳文长时间在一起工作,因志同道合而情投意合,自由恋爱,没有媒妁之言,就结为伴侣了。

1913年,他们所参加的铁血团暗杀袁世凯事败,孙炳文被通缉。为躲避追捕,他们从北京回到孙炳文家乡四川南溪县。孙炳文在南溪办过贫民夜课学校,也在成都、遂宁教过书。最初,刚回四川时,他曾在南部县第三师范当老师。1913年9月28日我大姐任馥坤给母亲的信里,曾谈到孙炳文当老师的事:“日前黄君来示,称渠同乡邓君系浚明之同事也,前由川来京,云二妹等均好。并云浚明曾托渠至此代为问候儿等。据黄君云,浚明确在四川北南部县第三师范任教育事。”

1914年孙炳文在遂宁教书期间,我父亲前去相聚,住了多半年。那时,孙炳文有诗《和桔湘翁韵》:

海枯石烂泪痕干,明日黄华恋眼看。

眼界荒荒诗兴短,心潮叠叠剑光寒。

何当俗客纷来集,不为奇才若畏难。

倘赴沙场作雄鬼,骅骝嗣此拥金鞍。

1916年春,孙炳文在川南见蔡锷,相谈甚洽,留作随军参议。之后到朱德部任参谋,与朱德相识,结为金兰之交。

在朱德军队工作一段后,1919年,孙炳文去成都,在四川造币厂当厂长。那段时间,他薪水不错。二姐一次睡觉醒来,看见自己手上戴着一付漂亮的金镯子,很是惊喜。一问,才知道是丈夫给她买的。她熟睡时,孙炳文悄悄地给她戴上了。他们俩感情非常好。

孙炳文跟朱德商量好准备去国外学习后,1921年,他和我二姐带着孩子们离开四川,先往河南新蔡老家,看望我父母,住了些日子。再与我父亲同时离家,半路分手。父亲就去陕西了。分手后,我父亲给母亲信中说到:“余从家中带出之钱,除在驻马店为浚明等买车票花去四五十元……”

《朱德自述》里回忆到这一时期时,朱老总说:“从一九一六年护国军时候,孙炳文就和我在一起,他给我的影响很大,商量好一起到国外去,后来他就由四川先到上海去了。孙炳文也是同盟会的同志,他从前是北京大学的学生,和李大钊、陈独秀都认识。”二姐他们这次到了北京后,孙炳文在一家叫做《民报》的报馆当了一段时间的主笔。其时有诗云:

二姐任锐(任纬坤)的一生:发孙炳文未竟之志(2)

黄月照窗一灯碧,鹠鸺飞来作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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