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没有丝毫动容,毕竟祖宗这种东西,张家古楼里面实在多的是,有一人睡一层的,也有住小单间卧铺的,还有集体宿舍,在天花板上买了挂票的,张家如果真的硬性规定族长四时八节拜太公的话,估计闷油瓶能从年头磕到年尾去。
这么一想,倒也理解了张家在祭祖一事上的不热衷不强求。
胖子听了笑出声。
“嘿嘿嘿,我说天真呐,小哥他们家还会缺祖宗吗,那旮瘩成千上万呢,张家缺的是应该是孙子啊。”
我看着他,“简单啊,你不是一直吵着闹着要跟小哥姓么,让他把你记到子孙那一页。”
胖子一咧嘴,落落大方的跟我和闷油瓶说,“完全可以啊,你一有事不也叫我爸爸么,我就把你记老王家名下怎么样,你特别有这个荣幸,不用跟我客气嗷,王邪。”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下去了。
我是不敢把闷油瓶记到我们老吴家的,万一再吓到我爷爷怎么办,不小心说漏嘴还可能会被小哥一掌拍死。妈的,我怎么老是喜欢跟胖子一起跑偏。
胖子还想继续调侃,我一把捏住他嘴巴,无奈的说,“别扯淡了,先听我说完行不行。”
胖子呜呜点头,示意自己已经闭嘴了。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我把梦境里看到的事情跟他俩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胖子第一反应是跟我一样不相信。
“走蛟?这玩意儿不是传说么,哪里会真有啊,你做梦呢吧。”
废话,我不都说了我做的梦呢,可场景太真实了,跟之前我看过的幻境一样,我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闷油瓶想了想说,“以前张家族长手里有一种道方古丹,记载中说多番经人试药,曾重见数百年前的情景。”
我心说千年前的事可不随便瞎扯呗,谁还能去验证真假似的。
结果闷油瓶接着说,“多年后发出来的宋墓与这记载几乎一模一样,这件事在张家一直有争论,无法确定真假。”
胖子听闻张大了嘴,“666啊,这事也太古今传奇了,你们张家搞记录的大哥,副业是不是写小说啊。”
我笑了一声,也觉得离了大谱,我和胖子在张家古楼根本没见过张有山这个名字,如果他在三楼吊着的神仙果子里,那我们连看都没看。
这个名字和他的终场戏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就在我吃了张家族长专属的丹药之后。
心里浮起似曾相识的感觉,多年前我曾一度沉迷于这种幻境,四处寻摸黑毛蛇,提取的毒液能让我看到幻境并读取里面的信息,但是否真实存在,还是由我脑内各种碎片拼接起来,始终无法被证实,直到后来我遇到小张哥,至少确定我看到的有部分幻境是真的,所以我对小张哥有一种特殊的印象,譬如我是他幻境中的同伴,而他变成我现实里的一个鉴证。
想起那些日子,我脑海里就蹦出一群黑毛蛇,扭来扭去在跳极乐净土,挥之不去,这丹药和提取的生物毒素太像了,只是不疼,治疗效果也与蛇毒带来的剧痛相反,配方里是不是有烈性致幻剂,张家族长偷偷往里放毒蘑菇了?
我今因梦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
要是闷油瓶当年也能学会炼这个就好了,他走了,可以给我留一罐子丹药,我每天吃一颗,强身健体还可以在梦境里轻轻松松观摩他的前半生,而不必忍受蛇毒侵体的痛楚,又转念一想,他活了那么久,这丹药他得炼到什么时候,我吃都吃不完,怕是能撑死。
一番胡思乱想,我分了神,喃喃道,“不过也可能是真的,这丹药效果跟黑毛蛇的致幻毒素有几分相似,也许是同一个原理。”
“什么黑毛蛇?”
闷油瓶听了,回头深深地看我,我立马反应过来,暗悔自己口无遮拦,装作没听见,问他,“那七彩麒麟呢?”
闷油瓶默了一会,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那里的纹身并没有出来。
“着彩色麒麟者,可予人长生。”
是遗憾么,他的纹身是深青色的,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七彩纹身的张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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