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英子挥了挥手,赵钦心中一片戚戚然,本以为福利院里大家的日子会一天天变好的,谁知“东坡肉”那些人都是纸糊的,这种虚张声势、有名无实的慈善,着实让人恶心,早知道刚才不要救他,让那匪徒一枪崩了他倒也干净!
越想心中越生气,见二柱子还没走,声音沉沉地问道:“柱子,咋样?急着回家不?要是不急,帮我个忙再走。文学『迷WwんW.WenXUEMi.COM”
“不急,啥忙,你说。”二柱子也实在,脖子一拧,憨憨地说道。
此时占着宿舍办慈善晚会的人们正相谈甚欢,等着英子买的酒继续推杯换盏呢,其实宋意龄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这个善良的姑娘原本都打算好跟孩子们做做游戏之类的,互动一下来着,谁知从进屋到现在,同桌的人除了吃喝,根本没别的意思。
“黄先生,我们一直在这儿大吃大喝……恐怕不好吧?”她歪了歪身子,凑在“东坡肉”耳边尽量低声地问道,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显然她的忍耐度已经快爆表了。
“东坡肉”本名黄建,是一家金融公司的老板,专门卖炒股软件的,生意不错,人也圆滑,此时正举着杯跟对面一位身穿貂皮大衣的女人喝酒,听宋意龄冷不丁问了这么句不上道的话,皱着皱眉头,好笑地回答道:“大小姐,这事啊,别太较真儿,咱们只需要照顾好那位记者,然后走时候留点儿钱就行啦,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说着,被肥肉挤得剩了两条缝儿的眼睛朝左前方一个西装革履但十分精瘦的男人瞥了瞥,宋意龄记得,那应该是hL杂志的主编,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能写出那样优美文章的人竟是如此满面虚伪。
正在宋意龄慢慢对所谓的慈善晚会有些失望的时候,赵钦推门进来了,他的来临并没有引起沉醉在酒盏里人的注意,倒是见识过他身手的黄建抬眼瞧了瞧。
“大小姐,”他的声音故意放的有点儿大,很严肃地说道:“老爷打来电话,说家里有贵宾到,让你赶紧回去。”他低着头,做得真的很像个低眉顺眼的听话保镖,但隐藏在阴影中的表情却无比阴冷。
真是手冷有人送来个汤婆子,赵钦进来的最是时候,宋意龄巴不得赶紧走呢,所以立刻跟黄建他们说了声“抱歉”,在赵钦的照顾下离开了,门口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已经等在那里,朝司机座位上的天哥使了个眼色,推脱说老爷还有些事让自己处理,赵钦便顺利地安顿好了宋意龄。
“柱子,进屋去,桌子上的菜还没怎么动过,全端到教室让孩子们吃吧。”站在夜色中的赵钦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大小姐一走,他便再没什么顾忌,对早就站在那等着帮忙的二柱子说道。
早就看那些人不顺眼了,那桌子可都是村里人难得一见的好菜啊,孩子们别说吃了,就算听都没听过,二柱子也不问为什么,听赵钦让他这么干,胆子也大起来了,迈着方步子“噔噔噔”就朝屋子里走去。
世界上虚伪的人很多,只图名声的“面子工程”也很多,赵钦不能每件事都管,但既然这种事出现在他身边了,那就必须讨回个公道来。
看着二柱子进屋,马上屋里就传来了那些人的叫骂声和二柱子跟他们的吵闹声,赵钦一动不动地站在月光中,长长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很长,同时整个人也散着风雨欲来之前的清冷。
“喂!哪儿来的混子!干什么端我们的菜?谁让你进来的!”被众人灌了好几杯黄汤的记者已经有点儿醉了,晕乎乎的被捧到了天上,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见二柱子一声不吭就进来往走端菜,为了显能耐,忽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就抓住了二柱子的手腕。
平时地里干活干惯了,身上哪儿能没股子蛮力气,二柱子也不反驳,手狠狠地一甩,那醉猫样的记者就被甩脱了,头也不回地端着一盘肘子和一盘鲍鱼便抬腿准备离开。
贵宾被辱,在座的人脸上也没面子,站在门边一个仗着健身房中练了几块肌肉的男人,伸手就抄了个酒瓶子,往二柱子头上砸去。
那瓶子可是红酒瓶子,比普通的啤酒瓶硬上很多,别说往人脑袋上砸了,就算砸在墙上,也不一定能碎的了,眼看着二柱子的脑袋就要开花了,说时迟那时快,二柱子还来不及闪躲,眼前一黑,一条看起来并不怎么粗壮却天神降临一般的胳膊就横在了头上。
“嗯”,那先动手的男人使上了吃奶的劲儿,想把瓶子夺回来,可脖子都憋红了,却还是牢牢地被那铁箍似的手禁锢着。
“想打人么?”冷冷的声音,带着冰碴子,赵钦的眼底氤氲着杀气,通身的气场死死地把那男人锁在了当下,只是轻轻松松一抽,就把红酒瓶子从指节都已经白了的男人手中夺了下来。
本以为煞星走了,谁知又回来了,别人不知道,黄建可了解,怕平日里嚣张惯了的公子小姐们惹了赵钦吃不了兜着走,甩了甩脸上吓出的冷汗就想上来打圆场,谁知刚一动弹,只听“嘡啷”一声响,红酒瓶子在那男人头上碎裂开来,四散而出的玻璃碴子伴着喷涌而出的血水就溅了他整整一脸。
如此重击,想必头骨已经碎了,就在那男人倒地的一瞬间,他还根本没弄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胖子,识相的躲远点儿。”赵钦的声音更冷了,冷得他周边的空气都被冻住了一般,黄建刚刚移动了一点儿的身子,被这么一说又给缩了回去,相比提醒朋友,还是保命比较重要。
养尊处优的富人们应对突事件的能力几乎为零,见有人满脸是血地倒地,屋内的男女瞬间乱成了一团,尤其是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此刻已经顾不得形象了,像寒风中瑟瑟抖的麻雀样,挤到了角落里去。
眼神阴霾地看着手中红酒瓶碎片上站着的血液,赵钦像以杀戮为生的野兽般,无情且残忍,冷哼一声,“你们是来这儿玩儿的么?不如来点儿刺激的,我倒想看看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大呼慈善的人,脑袋里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说着,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睛逐一从角落里的人们身上扫去,被看到的人身上都不由自觉地起抖来。
此时,二柱子差不多已经把没怎么碰过的菜搬空了,隔壁传来孩子们自内心的惊讶和欢呼,赵钦的心里为之好受了些,想到还在医院里躺着的院长妈妈,不耐烦地正准备警告他们以后别为作秀来骚扰这里,谁知另一个不怕死的男人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不屑开口道:“噢!我记起来了,你是宋家大小姐的保镖,呵呵……一个低贱保镖在这里猖狂什么?你可知在坐的都是什么人!”
他话说的猖狂,人也跟着胆子大了起来,话音没落就想站起来,谁知腿才一伸直,赵钦手中半个碎了的红酒瓶子就朝他膝盖上摔了出来,不偏不倚,锋利的碎玻璃正巧插进了他的膝盖骨里!
“哎呦!”杀猪样的叫声响起,被玻璃插着的腿弯都弯都弯不回来了,站立不住的他直直地朝后倒了下去,要说也该他倒霉,那背后是把四脚朝天倒扣着的椅子,他的脊骨恰恰撞在了椅子腿上,“咯嚓”一生闷响,净是硬生生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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