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暗淡的夜总会前厅,各种的人声和乐声混杂,江亦辰独自坐在靠墙的位置,以酒销解满腔的愁闷。穿着旗袍的女侍应,身姿婀娜地向着他走近,然后暧昧地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先生,一个人喝闷酒太没意思,需要我作陪吗?”
“滚开!”
他抬起头,灯光映出他俊朗的面容,但眼中却有怒意在燃烧。
女侍应惊骇了一下,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带着无趣走开。他扯松领带,往酒杯里再次斟满了一杯酒,仰脖全部灌进了肚子里。尽管身边有无数的女人想要贴近,但他真正喜欢的那个,却是理都不多理他一下。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而下,但他心头的郁结却在增长,他觉得这日子是越来越没有意思。
齐天宏把车子停在了夜总会外面,然后阔步如风地走进了大门。
他在混杂的人群中搜索,很快就找到了江亦辰的身影,然后向着他走了过去。
“亦辰!”
不出所料他又看到了江亦辰喝到满身酒气。
他站在他的身边不禁是大皱眉头,“你也喝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家了。”
“你少管我!”
江亦辰瞟了他一眼,然后把双腿跷到了茶几之上,手中的酒杯仍然没有放下。齐天宏忍耐地等候了一会,而他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于是从皮夹里抽出一叠纸币摔在桌子上,动手把江亦辰扯了起来。
“跟我回家!”
“放手!”
江亦辰用力地想要摆脱,却被他紧紧地攥住了手臂。
齐天宏半拖半拽把江亦辰弄上了车,然后一路把他送回了他住的地方。
打开门进屋之后,齐天宏第一件事便是把江亦辰拖进浴室,打开淋浴头把他整个人淋湿。江亦辰带着浓重的酒意,被冷水一浇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他暴跳起来道:“你想冷死我对不对?”
“没用的东西!”
齐天宏把淋浴头丢到他的身上,“自己把这身酒气洗干净,然后再出来跟我说话!”
不再去管江亦辰,他自顾自地走回了客厅。
江亦辰住的是两百多坪的公寓,地方是足够宽敞,但是屋里屋外却乱得像是狗窝一样。他把沙发上面的杂物扔掉,然后才找到了位置坐下来。浴室之中久久不闻流水的声音,他坐下一会之后
再重新走回去,才发现江亦辰根本没有在洗澡。
他带着一身湿气,抱膝坐在了地砖上面。
“江亦辰!”
齐天宏伸手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被冷水淋湿之后,全身上下都在滴着水,竟然就这样坐在冷冰冰的地面上一动不动。他妥协地打开了热水龙头,替他剥掉了湿衣服,把他从头到尾洗了个干净。
“把头发擦干,浴袍穿上!”
齐天宏把浴袍扔给了他,然后才走回客厅。
替江亦辰洗了一个澡下来,他的衬衣袖口都已经弄湿,他松开了扣子把衣袖挽了起来。
江亦辰把浴袍穿在身上,一边系着带子,一边趿着拖鞋走过来,整个人像是大字一样摊在了沙发之上。他有一副十分俊朗的长相,身材高大挺拔,不管在任何场合都很讨女人的欢心。只是他终日都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似的,半点也不积极奋发。齐天宏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火气又飙升了上来,他恨恨地把抱枕砸在他的身上,开口怒骂道:“你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壁!”
“我是烂泥!”
江亦辰冷言冷语地开口,“那你又是什么?”
“你!”
齐天宏被他顶撞得不轻,气得脸色都发青,他抱着双手站在他的面前,强迫性地久久没有走开。
“你找我干什么?”
江亦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如果没话要说我就睡觉去了。”
“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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