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萝来之前,已经听陈牧大致提过,心想这言子靳叔叔确实是条汉子,为了报恩,忍受这么多年的腿脚不便,还有一只眼伤,一个人在F城把小小的陈牧艰辛地养育长大,还要躲避仇人的追杀,确实很不容易,他几乎可以说是陈牧的另一个父亲了,难怪陈牧对他如此尊敬。
“靳叔,”江萝笑着道,“请你相信我这一回,你是陈牧的恩人,再生父母,也就是我的恩人。我现在虽不能保证你一定腿脚痊愈,但至少能让你看到很大的起色,站起来行走并不困难。”
“好好好,江萝,叔叔谢谢你了。”言子靳拍拍她和陈牧的手背,感慨道,“还是这小子有福气,遇到你这样一个奇女子。”
因为国内还有萧路雄对牧集团的生意虎视眈眈,加上陈牧的计划,他们无法再法国待得太久,于是今天就由江萝立即为言子靳治疗。
言子靳在室内,慢慢摘掉墨镜,微笑道:“江萝,我左眼上受伤,有点伤疤,尼克别被我吓到了?”
“不会的,靳叔。”江萝仔细一瞧,喝!靳叔当年该是吃了多大的苦头啊,左眼上不止一条伤疤,而是眼睛周围,甚至眼睑上都密布着斑斑点点的伤疤,因为年代已久,已经由当初的肉粉色变为如今的苍白,显得更为可怖。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吓得出声了,江萝心中早有准备,所以稍好一点,没有吓出声,只是心中异常诧异,这伤疤,也不知是什么造成的。
其实言子靳仔细一看,就知道原本也应该是个极为英俊的男人,脸庞棱角分明,充满了硬朗之气,脸上的沧桑和伤疤不但没有削弱他的帅气,反而添了几分男人味。据陈牧所说,他应该是五十多了,可看上去也才四十刚刚出头。
“可以吗?”陈牧有点担心地问江萝,因为这伤势的确不轻,看着就让人为当初的言子靳捏一把汗。
江萝点点头,为了不当着他们的面从空间取出那金色莲花—“掩”来,使他们太过诧异,就说:“我去外面准备准备。”
江萝出去后,立即用精神体进入了空间,来到小屋边的池子里,那金色莲花还是整个池塘,她将精神力输布全身,取下一朵金色莲花,配以口诀,用了三层的精神力,输入“掩”的花瓣之中,这花瓣就是难得的良药,有接骨续筋之效,还能促进伤疤恢复至毫无痕迹,是江氏修真者留给她的上古宝物之一。当初她能恢复得那么快,靠的也是这个。
“靳叔,如果你相信我——”江萝进门说道。
“直接给我吧,是不是直接服下?”言子靳直接问道,打断她的话,“我相信你,再说你看我这样,还能更差吗?”他苦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
“别这样说,靳叔,都会好起来的。这个是要直接服下,不过你的手不能碰到它,你直接张开嘴,我把它给你吃下就可以了。”江萝解释道。
言子靳和陈牧有些惊奇地看着江萝手中的数朵莲花花瓣,金光闪闪,说是金属所做吧,又不合理,江萝不可能拿金属当药物,可说它不是人间之物吧,两人又都是无神论者,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也就作罢,反正陈牧和言子靳都相信江萝。
言子靳依言张嘴吃下,先开始没什么感觉,好像吃了一团空气,慢慢地身体一下子暖洋洋的,好像有阳光直接透过墙壁照射在室内,最令言子靳惊奇的是,他觉得有一股热气开始从丹田往下走,沿着经络,顺着小腹、大腿、小腿,一直到脚踝、脚尖。
“天哪,”言子靳激动地握住江萝和陈牧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又是诧异又是欣喜,“这里有麻麻痒痒的感觉,好像,好像……”
“是不是觉得好像可以动了?”江萝笑着说,也替言子靳开心,“靳叔,我之前也受过腿伤,因为是新伤,吃了这药当即便几乎大好,你的虽然是陈年旧伤,可能会恢复得稍慢些,但因为我加大了药量,所以我估计你也会很快好转的。”
“咦?”陈牧注意到言子靳的左眼,那些斑斑点点的伤疤似乎渐渐在褪色,由灰白转为淡粉,再转为小麦色,凸起的痕迹也慢慢变平,渐渐消失于无形。
☆、107《溯梦论》现
“怎么了?”言子靳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脚;十分惊喜地抬头问道。原来服下江萝的空间宝物“掩”之后,他的腿脚就从下往上;一点点慢慢可以开始活动;淤阻的经脉开始贯通,虽然一开始只能轻微挪动,但这已经十分令人惊喜了。
“靳叔;你脸上的伤疤也慢慢变淡了,”陈牧诧异地说;“现在不仔细看,几乎已经看不清了。”
“真的吗?”言子靳大喜;不过他最在乎的倒不是眼上的疤痕,当他可以自己站起来;不需要借助拐杖或是人扶的时候;他长吐一口气,腿脚不便了那么久,现如今那种发自内心的舒爽,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江萝拿来一面镜子,给言子靳看自己的眼睛,言子靳的眼眶渐渐湿润,握住江萝的手,感激地道:“江萝,你知道吗?其实我的左眼除了那些疤痕,视力也受到了影响,只不过因为右眼是完好无损的,所以连陈牧也不知道这件事,他只以为我是因为那些疤痕才戴墨镜,呵呵。”
“什么?”一旁的陈牧睁大眼睛,“莫非……难怪你当时不肯让我听医生说什么,难怪你坚持要戴上墨镜,原来当时你的左眼就有视力问题。靳叔,你太糊涂了,今天要不是江萝,那你的左眼岂不是被白白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唉,当时咱们身上哪有那么多钱,”言子靳叹气,拍了拍陈牧的肩膀,安慰道,“其实后来我有找过医生,但是他也说完全恢复视力的希望不大,所以我就干脆一直瞒你到底了。陈牧啊,这件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现在我不是全都好了,这是我的福气啊。”
“靳叔——”陈牧慢慢在言子靳面前跪了下来,垂下头,语声低沉伤感,“是我太粗心了,没发现你的眼伤会这么严重,都是我太没用,才会让你在轮椅上坐了这么多年。为了报仇,害得你有家归不得,长居海外,还要为我的事情劳心,言牧不孝。”他第一次自称为言牧,回想起过去,眼眸湿润。
如果不是言子靳和宋胜衍,他逃不出来。如果不是言子靳,也许他也活不到现在。谁是谁的恩人,哪还说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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