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意平静地看着她:“这不是你的错,你可以为你父亲道歉,但你不需要为你自己道歉。”
武媚摇头,泪珠滚滚落下,嗓音喑哑:“邱鹿,算我求你了,放过我爸好不好?至少……至少不要让他坐那么多年牢,两三年就够了……”
故意伤害、殴打、绑架、猥亵未成年,罪名一项项加起来,武志强十年以上的牢饭是跑不了了。当武媚从律师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简直两眼发黑,武志强也是怒恨交加,最后竟老泪纵横求女儿:
“媚媚,帮帮爸爸,爸爸不能坐那么多年牢!爸爸发誓,出去后一定重新做人,好好工作,再也不打你了……倩倩还那么小,你也不想她没有爸爸吧?你去跟邱鹿说说情,你们不是同学嘛,爸爸只能指望你了……”
“他毕竟是我爸啊……”武媚哭着说,“我能怎么办……”
“所以他就能免罪了吗?”
这话可不是季意说的,他回头,只见一道颀长峻拔的身影信步而来——
“沈刻?”季意惊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沈刻瞥他一眼,意思是,来都来了,解释那么多干嘛?——他转过冷峻的侧脸,对武媚说:“这样说可能不留情,但事实如此,你爸爸犯了罪。”
“既然犯了罪,就要赎罪。法网恢恢,是没有情面可讲的。纵然有,也不该让受害人委曲求全。”
武媚哭着摇头,“我没有让邱鹿委曲求全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求他宽容一点……”
“宽容?”沈刻似是扯了下嘴角,但那并非一个有温度的笑,“你求邱鹿宽容,当他受到伤害的时候,谁来宽容他?”
“可是……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好好的,我爸却要坐牢了!十几年的牢,他受不了的……”
“我也很受不了。”沈刻冷冷地说,“为什么他只是要坐十几年的牢,而邱鹿却有可能做一辈子的噩梦。”
“……”武媚睁着泪眼,仿佛一下子被什么击中了,失去了言语。
季意心潮起伏,拉了拉沈刻手指:“别说了……没那么严重。”
沈刻反手握住他手,季意有些窘迫,想抽却没抽出来。
“不要想着怎么从邱鹿这边减刑了。”沈刻对武媚说,“如果‘宽容’是你理解的善良,抱歉,我们没那么善良,没那么‘宽容’。伤害了别人,就该付出代价。”
语毕,沈刻拉起季意就走。
季意频频回头,沈刻愈走愈快,连带着季意也小跑起来,唉唉叫着:“你腿太长了,慢点!”
沈刻这才放慢脚步。武媚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已经不大看得清了,季意叹气。
“不许心软。”沈刻忽然说。
“……没有。”季意弱弱反驳。
“嗯。”沈刻捏了捏他手心,“这儿挺软。”
“……”
操场挺大,两人直接抄了近路回教学楼,走过一片花圃间的石子小径。
花圃里开着月季,红彤彤的,就像玫瑰。
“月季被称为中国玫瑰,而你,才是我心中的玫瑰!”
季意:“……”
沈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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