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腿脚不便,纳兰月直接弯下腰,揽了肩膀和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床边走去。
骨瘦如柴的人在怀里一点分量都没有,她一只手就能搂个囫囵,摸一把全是骨头,硌得慌。
纳兰冥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接触方式,苍白削瘦的手臂环过女子的肩颈,姿态有多依赖亲密,说出来的话就有多毒舌难听。
“呵!这就嫌晦气了?就我这破锣身子,指不定哪天死透了都没人发现,到那时你该怎么办啊,我的好妹妹……”
他故意冲着女子的耳根说话,声音尖利难听,语气恶劣至极。
他浑身都是凉的,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几乎与死人无异,纳兰月抱着他,总觉得自己抱的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但是她偶尔心里想想是一回事,真正从对方嘴里听到这种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弯腰将人放在床上,低头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往回撤手的时候用力在人腰侧狠狠掐了一下,以作惩罚。
“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拿你当哑巴。”
“你……混账东西!”
纳兰冥吃痛,不悦地皱起眉头,眼神凶狠地瞪着面前的人,抬起枯槁似的手掌,不痛不痒地在女子脸上扇了一巴掌。
女子抿紧唇角,没把那一巴掌当回事,伸出双手抓住他的衣襟,直接把人给扒了。
纳兰冥上身苍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是一具绝对算不上好看的躯体,胸骨不正常地往里凹陷下去,肋骨根根分明,说一句皮包骨头都不为过。
可是正是这样一具同骷髅没什么两样的身体上,竟是分布着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从脖颈到胸前,一路延伸到腰侧,甚至还有两个显眼的牙印。
纳兰月的目光从那些痕迹上荡了一圈,不禁轻叹了一口气,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衫,认命一般俯下身去,亲自伺候男子穿上。
“我饿了,想吃鱼。”
“……”
该说不说,她这兄长身体不好腿脚不利索,却在食色之欲上从未亏待过自己,他也从来不管盟中之事,比起每日累死累活的她,小日子过得滋润多了。
“好,等回了随州,让唐凝给你去买……就买凤舞街福满楼那家的松花桂鱼可以吗?”
纳兰冥抬起双臂,方便女子的双臂环过腰际系好腰带,脸色稍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终于哄好了。
纳兰月心下松了一口气。
“我昨晚见过戚折辛那个徒弟了,说了一些旧事,他很在意自己的师父,两人起冲突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我发现另一个叫魏青书的弟子似乎对那师徒二人心有不满,天赋也不错,收了鸾枭为本命剑……我们可以从他入手。”
女子淡声道。
她为男子穿好靴子,然后坐到了床边,贴近男子瘦骨嶙峋的背脊,双臂环过细的过分的腰,小心翼翼地将双掌虚虚拢在对方的丹田处。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丹田之内,是空的。
温暖的火系灵力探进去,感受到的只有一片令人绝望的虚无。
纳兰月一瞬间红了眼睛,被烈酒浸染过的喉咙火烧火燎的发疼。
“兄长,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活下去……”
女子的声音带着无法言喻的愧怍心疼,纳兰冥听在耳朵里,却只觉得讽刺。
像现在这样,活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那他还是死了算了。
“随你便。左右日月盟的实权在你手,你想干什么都行。”
“但下次你要是还上赶着贴戚折辛的冷屁股,自己去,别他娘的带上我!恶心。”
当年折辱柳媚儿的人又不是他,凭什么要他去看江意和戚折辛的冷脸?
“好好好,下次我自己去,兄长别气……”
纳兰月失笑,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心软得厉害,一时心血来潮,拿高挺的鼻梁蹭了蹭男子的后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那苍白的颈项上,烫得对方浑身一颤,骂声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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