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得住事的人。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的为人各方面等都值得信任,现在她也没了其它的牵绊,若是能将她招至麾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凌越山看那年心芙是个肯干事,不服输的女人,料想着她会对自己的提议有兴趣。果然,他跟她表达了这个意愿,年心芙只稍做考虑就一口答应了,梅满在一旁听着,心里头比凌越山还要高兴,果然还是师父利害啊。
于是凌越山、梅满、毕丹扬和年心芙,这四个人认认真真的开始讨论安排。苏州那边让年心芙带过来的信函,是钟启波在当地查探分析的局势情况等,细致到铺面状况、地址位置、周边环境、所需人手、城中近来的买卖势头等。苏州与丰升城的情况并不一样,所以在丰升城的运营政策不能完全照搬过去,而在开铺子做买卖上,产品也不能全部相同。
凌越山的计划是,钟启波为人细心又稳重,由他来主内,在苏州协调统筹各方,是大管事,梅满有干劲,性格耿直为人海派,更能胜任对外的工作,年心芙作为女子,在支撑生意买卖上有优势,而且不容易引起外人的防备,就负责打理生意和暗地里查探递信安排等事。
毕丹扬这的丰升城,是宗潜月在这边最重要的据点之一,自然日后会与他们密切联络。毕丹扬其实早得到了宗潜月的指示,这凌越山便是半个主子,所以事无巨细,他都积极报备和全力配合。
几个人躲在议事堂里热烈讨论规划,水若云是不管这些事,她只管给他们烧茶递水,准备笔砚,需要的时候就帮着记录记录事项,完全是个打杂小婢,但她参与其中听着这些心里也甚是高兴的。
实际上更为兴奋的其实是年心芙,她的确是愿意做番事业的女子,她在师门的表现就一直很出色,大大小小的事她都有经手,是个闲不住的。如今师门不在,她孤身一人其实也不知何去何从,就算被梅满所感动,打定主意来寻他,但这日后如何相处,生活怎么着落,她还是没个踏实念想的。凌越山的邀约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机会。
里面讨论的热闹,而芳儿却被拒之门外,她本就只是内务管事,只打理些堂口家务,对外正经大事她是不能参与的。可年心芙和水若云却是大大方方的也在里头,这样的局面让芳儿的心又凉了半截。
梅满是不知道这姑娘心里的复杂情绪,他还以为算是说清楚道明白了。他满心的喜悦兴奋,师父这一招,可是帮他把年心芙安在身边了,他主管外务,年心芙管生意和消息联络,可不就是他们两人夫唱妇随了吗?嘿嘿,不对,还不是夫呢,可他会努力的,师父一山野小子啥也没有的,也能把师娘这样一个武林世家的豪门大小姐娶了,他梅满也不差的,有机会有胜算。
他越想越高兴,连着几天都飘飘然的,年心芙只当不知道,照过她的日子,她突然一下受了命,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凌越山又有时间安排的要求,这可不就是逼着她连轴转,加快速度吸收经验努力长进嘛。
梅满也是不笨,赶紧抓紧机会培养合作默契啊,于是天天跟进跟出的,有事没事就找话题说几句,现在有公事上的话可聊了,他嘴也不这么拙了,一次甚至假装很顺口的喊了声:“阿芙。”年心芙应了,让他心里那欢喜啊,跟狗熊偷着了蜜似的,也没注意到年心芙嘴角悄悄勾起的笑意。于是从那时起,梅满就左一声阿芙,右一声阿芙喊开了,可他语气上亲昵,态度上却很恭敬,让水若云笑得眼泪都出了来。
芳儿是彻底认清形势了,她本不想没有开战就认输的,可那年心芙太利害,倒不是说她多有手段,而是她身上对梅满散发出来的那种霸气,每每芳儿对梅满稍有示好,有些时候甚至是很正常的说话,年心芙一个眼神过来,直盯着梅满夹着尾巴落荒而逃,有时连眼神不用,冷冷一哼,那梅满赶紧只会冲芳儿摆手,闪到一边,听话的不得了。
芳儿是不甘心,可她也害怕呀,那年心芙的架势,眼神都能杀人。要说凌越山看着象是皱着眉头给你一拳把你打倒在地的,那年心芙就是冷眼看你一下拿剑削你一块头皮的主。芳儿替梅满不值啊,这个女人,再漂亮她也是个凶女人,梅大哥这么好的人,怎么就中了她的套呢。
终于有一次,梅满又被年心芙瞪了,芳儿再忍不住站出来仗义执言,她是不肖想能跟梅大哥能成双成对了,可她就是看不过去,这女人怎么能这样欺负人。芳儿打听过了,梅大哥是对她有意,可她什么也没说答应啊,只会仗着梅大哥对她好就欺负人。
面对芳儿义愤填膺的指责,年心芙冷冷一笑:“姑娘倒是管得宽,你倒是去问问你梅大哥,他委不委屈?”年心芙下巴一扬指向梅满,傻大个当然是连连摇头,生怕人家看不到。年心芙又道:“倒是你这个忠厚老实的梅大哥,初初见面便轻薄于我,所以他这辈子便是都得听我的话,供我欺负,以偿此罪。”
芳儿当然不信,梅大哥是多么正直之人,怎么可能去轻薄姑娘家,可她看梅满居然也没有否认,疑惑了。梅满可没追究到底是谁轻薄了谁,那“一辈子”三个字可把他美坏了,啥意思,这是啥意思?他屁颠屁颠的一溜小跑追着年心芙出去了,听话没问题,欺负也是可以的,但是一辈子是啥意思?
两个人暧昧又暧昧,这样很快又过了两个多月,凌越山都办完了事,要带水若云去宗氏花谷了。梅满和年心芙也奉命启程回苏州水家。
四个人上路分别那天,水若云居然看到梅满刮掉了胡子,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梅满的脸,她惊奇的问道:“梅满,你怎么把胡子给刮了?”她一直觉得,这脸胡子就是梅满的标志了。
梅满涨红了脸,期期艾艾的不知说啥好,偷偷看了一眼年心芙,又被瞪了。他嗫嚅着小小声的委屈道:“是你说刮到脸会痛的嘛。”
凌越山哈哈大笑,水若云没听到他说什么,只道:“梅满,你没了胡子,脸红的时候好明显哦。”这话把凌越山逗得更乐了,他忙把水若云抱到马车上,给梅满解解围,他那脸要是再红下去,就得烧着了。
水若云上了马车,隐隐听得梅满被年心芙骂,什么没得我允许,你再这么做试试看……她听得只言片语,也不明白,刮了胡子也不是大事,怎么就把阿芙惹生气了呢?
凌越山忍着笑,揭开车帘子冲那还在闹脾气的两人喊:“你们两个,回了苏州把我交代的事都办好了,可别耽误了一件。我会按着约定的时候回去,要是耽误了我的大事,我就扒了梅满的皮。”
两个人应了,看着马车远去,梅满有些不服气:“明明是我们俩都有任务,为什么你要干不好也是扒我的皮,师父罚的不对。”可惜他的抱怨没人搭理。
马车上,水若云也在好奇:“你交代他们什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的。”他谈事情从来不避着她,可这件怎么神神秘秘的?
凌越山只一个劲的笑,把她抓过来亲了亲:“是一件会让你欢喜的大事。”
欢喜回家
在水若云18岁生辰那一天,她终于知道了那件让她欢喜的大事是什么。
她之前先是跟着凌越山到了宗氏花谷,见到了神仙眷侣宗潜月和宗寻香,还有他们那漂亮乖巧的娃娃宗御日。宗御日还不到一岁呢,却能说些简单的话,能扶着走一小段路了,非常活泼可爱。
水若云与凌越山计划回了家也要生养娃娃,所以水若云对这生小娃娃的事很上心,与宗寻香两个人,抱着御日有说不完的话。御日出生的时候是难产,宗寻香一心要为宗主添个继承人,是舍了命的要产下这个宝宝,却在那个时候才真正知道宗潜月的心意,最后母子均安皆大欢喜,寻香也由此解开了自己内心的束缚。她与水若云的言谈之中也会大方透出对宗潜月的依恋了。也许是生了孩子的缘故,她越发的儒雅秀致,抱着孩子的幸福模样,甚至都让水若云生出几分羡慕来。
凌越山他们在花谷住了几个月,过了整个夏天,两个男人谈他们的事业,安排部署规划,而两个女人的话题大多在孩子和花艺上,水若云趁着这段时间,又好好学习了很多花药本事。这当中有两次,宗潜月他们要去丰升城,还有其它的几个月影据点查看,凌越山是不愿与若若分离的,自然是带着去。宗潜月原本担心孩子太小,但终究他也许久未与花儿分开过了,也舍不得,终于也把老婆孩子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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