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以来不是黄土就是枯草,这么生机勃勃的样子太难见了。
太tm不容易,她想哭,终于不用担心渴死了。
穆常安还以为甜丫要哭呢,他垂在身侧的手紧张无措的捏着裤缝。
女孩要是哭了,他该咋哄啊?他不会呀。
这题超纲了。
下一秒就见甜丫张开胳膊扑到溪流边,激动的大喊:“好多野菜,发了,发了!”
穆常安:……,白担心了,这馋丫头眼里只有吃的。
哪有闲工夫哭呀!
甜丫拿着小铲子,把认识的野菜都给铲走,兴奋的说:“这里野菜还不少呢,灰灰菜、面条子菜、荠荠菜、婆婆丁竟然都有。
哎呦,还有野葱呢!”甜丫兴奋的举起细如发丝的野葱给穆常安看。
穆常安蹲在石头上,从水面舀水,这个溪流看着清澈,就是水位太低,也就一个巴掌深。
为了不舀到浑水,水瓢不能挨到水底。
甜丫喊罢,哼着歌继续挖野葱,动作突然一顿,她拧眉盯着穆常安,“你是不是一早就找到水啦?”
仔细回想找水这一路,两人是直直朝东北角来的,没有走一丝弯路。
要不是早就知道这地方,哪能这么快找到水。
穆常安早就知道水在这块儿了。
水瓢啪叽一下掉在水面,穆常安眼里闪过慌乱,手忙脚乱去够水瓢,水瓢已经荡荡悠悠朝下流甜丫那飘去。
他站起来,一会儿理理衣摆一会儿揪揪裤缝,“我……我……”
“你!”甜丫捞起飘到跟前的水瓢,站起来朝穆常安走过去,眯眼打量人,“你……是不是又憋啥损招了?
是不是要算计我?说?”
甜丫严重怀疑狗男人不安好心。
“啊?”穆常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人,半晌他一把扶住额头长叹一声。
溪流对岸,半人高的草丛突兀的晃悠几下,搅黄的叶片相互摩擦,发出淅淅索索的声响。
穆常安眼一厉,一把拽过甜丫藏到身后,警惕的盯着溪流斜对面的野草丛,“谁?出来!”
小丧彪伏低身子,绷着尾巴朝那块儿吠叫,不待主子下令,它一个弹跳,直接蹦到溪流对面。
汪汪叫着扑进野草从里,甜丫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喊丧彪。
个傻狗,不知是敌是友呢,你扑个啥?还没人膝盖高呢。
蹦起来咬人膝盖吗?
“哎呦,是我,是我!”桑同文被丧彪惊得一个趔趄。
裤脚又被小狗牙死命拽着,脚下一滑直接趴溪流里。
浑身瞬间湿透,头上沾了水,黄色的湿泥顺着发丝往下滴答,狼狈不堪。
“呀,桑同文?你藏哪儿干啥?”甜丫递过去一根棍子,拉人起来。
穆常安抱臂站在石头上不动不移,嘴角挂着一抹讥笑。
哼,还读书人呢?偷偷摸摸躲在暗处偷窥人,还真是搞笑。
想来就来呗,躲起来干啥?
他俩又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怕见人。
“我没事,没事!”桑同文慌乱爬起来,泥汤儿顺着单薄的身子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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