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抓药吧”,褚瑞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宝儿何须受这种痛苦。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沐九儿叹口气,“只是那个人居然对宝儿用七星海棠也就罢了,还对宝儿下附生蛊,宝儿只有三岁啊,他怎么做得出来!”
褚瑞看着沐九儿,瞳孔放大,“你说什么,附生蛊?”
“呵呵,我该庆幸自己用药过量么”,沐九儿冷声,“若非今日用药过量,导致宝儿体内的附生蛊提前催化,不然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宝儿只怕是一堆白骨了。”
褚瑞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难怪每次跟大皇兄谈判的时候他总是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有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如今总算是有了解释。
“对不起,九儿我不知道”,话刚出口,褚瑞骤然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无妨”,沐九儿抿着唇,“那个人欠宝儿的,总有一日我要让他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褚瑞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药方抓了药,径自走到一旁开始熬药。
“宝儿已经服下了补血丹,没事了”,云岫搂着沐九儿,此刻两人对楚云飞的痛恨都已经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没有人知道,每在宝儿身上划下一道伤口,沐九儿心中是怎样的疼痛,尤其是宝儿那明亮的双眸看着沐九儿,懂事的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嗯”,沐九儿点点头,其实能提前发现总是好的,在除了附生蛊之后,沐九儿再也不敢大意,运起灵力将宝儿全身每根筋脉、每条血管甚至每个器官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知道确定没有任何其他异常之后,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就说嘛,老祖宗传下来的药方怎么可能一点没用,现在除了附生蛊之后,宝儿体内的鼠疫的病症也轻松了不少,想来再吃上几幅药就能大好了。
“等宝儿大好,我们就回去吧”,云岫适时地开口。
“嗯”,沐九儿点点头,想到胡老和风墨,就算她不回去只怕他们也会找来了吧,可毕竟他们的身份出入朝歌始终不便,左右她也是时候回去了。
给宝儿服了药,半个时辰之后。
“怎么样,有效果了吗”,云岫眼神灼灼。
“嗯”,沐九儿点点头,这还是知道宝儿生病之后,她露出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我猜得果然不错,附生蛊吞噬了药性,所以才导致之前汤药没有效果的情况。”
褚瑞也眼前一亮,拉过宝儿的左手手腕,“果然,脉相舒缓了不少,想来再吃几服药就没事了。”
“这几天也辛苦你了”,沐九儿抬头看着褚瑞,“等宝儿大好之后,我们就准备回去了。”
“这么快”,褚瑞有些不舍,三年相处,一朝离别。
“我已经逃避得够久了”,沐九儿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深深庭院,“你也说过,有些事情光是逃避是没有用的,总有一天需要面对的,不是吗?”
褚瑞点点头,“罢了,也好,等处理完朝歌的事情之后,我会回巫山。”
“嗯”,沐九儿点点头;话里话外的意思,两人心照不宣。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云岫心底划过一道黯然,她生命中有他所没有经历过的三年,他们两人之间,纵使明白沐九儿对褚瑞的感情无关乎爱情,无关乎风月,但始终心里酸酸的。
对于褚瑞,他真的说不上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感激,感激他在沐九儿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了身怀六甲的她;
羡慕,羡慕三年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却能够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只是云岫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在左胸腔的那个地方更多的却是对褚瑞的嫉妒,和对自己的憎恨,如果当年不是自己那般容易的着了别人的道,或许他们现在仍旧在云山脚下的沐云府中过着平淡却非常温馨的生活。
只是如果,一切都没有如果。
治疗鼠疫的药方研究出来,褚瑞甚至来不及将这个消息传出去,皇宫中就传来了噩耗。
朝皇楚天歌,驾崩,享年五十一岁,在位二十七年。
皇后闵氏,不堪悲痛,自缢殉情。
消息传到三皇子府上时,沐九儿和云岫正准备和褚瑞告别。
“怎么回事,计划提前了”,报信的小太监离开之后,沐九儿坐在椅子上看着褚瑞,沉声问道。
“想来是有人等不及了吧”,褚瑞抿了口茶,望着窗外,“九儿这是准备离开了吗?”
沐九儿在心中叹口气,罢了这三年也算是她欠了褚瑞的,“再等等几天吧。”
“嗯”,褚瑞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刚才送信的是楚云飞的人”,沐九儿想起刚才报信的小太监,他身上有一股,呃说不出来但却非常熟悉的味道。
“算是吧”,褚瑞抿着唇,“蓝华本是内务府总管黄公公的徒弟,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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