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正光满脸落魄,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可能是以前穷怕了,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受尽别人欺负,谁知当上了官,也是尽遭那些位高权重的人的欺压,一开始还想反抗,想要争斗,后来便学会了溜须拍马,学会了明哲保身。手中有了权利,看到别人的就眼馋,就想要抢过来,我不抢,自有人要抢,为什么我不能先发制人呢?”
说到最后,他跪着的双膝慢慢地移动着,对着四殿下明成那里说着,“你们这些位居高位的人当然不知道我们做下属的难处,敢怒不敢言的苦衷,你们谁能懂的?”
说着肥胖的身子就要扑上来,孟善眼疾手快地挡住他,只轻轻一掌就让他动弹不得,护在萧疏和明成二人面前,看着跌倒在地的人,嘲讽地说着,“这是你这种自私至极的人为自己所做的错事找的托词,枉你苦读圣贤书这么多年,想来为官这么些年,早已经把仁义道德抛在脑后了吧!”
曹正光挣扎着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用手擦开,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露出带血的牙齿笑着,肥胖的脸镶砌着的小小的眼睛里忽然就流出了泪,他仰着面哈哈大笑,“我这拿过笔的双手,竟然把自己推向了万劫不赴的地步,我拼命挣来的家产,得来的官职最后又有什么用呢?”
伊士州旁边的人给他一页一页地翻着名策,每翻一页,他便心惊动魄一下,这些人里,有不少人是朝庭的栋梁,有的甚至是皇亲国戚。
这些交易实在是肮脏至极,难忍至极,伊士州翻到后面,越是生气至极,火冒三丈,只是这些还不能确认其真实性。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明显有着被撕扯的痕迹,最后一页破损了,只剩下空白的半页。
显然在这页纸上,有着至关重要的一个人的名字。
伊士州皱了下眉头,显然是不悦,抬眼一看黑脸汉子,那人顿时一惊,知道大人是怀疑到自己身上了,忙摇头说着,“大人,小人与这无关,小人大字不识一个,适才我拿名册的时候,这有这么多人看着,且有不少武林高手,若是我动手脚,他们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大人,真的不是小人。”
伊士州看着明成,萧疏向明成点点头示意那汉子说的自是没有错,明成看向伊士州让他继续审下去。
伊士州先是将那册子派人恭敬地递到明成手上,明成将册子放到中间,和萧疏二人一起审视着,这其中果不其然有着些许人的名字实在让人出乎意料,明成看到最后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反观萧疏,倒是一脸常态,脸上并无任何惊讶的表情。
孟善和云芯二人稍微欠了下身子,看到上面一个名字,邹鹤琅,他们虽不插手朝庭之事,心中却都在嘀咕着,相传这邹鹤琅平日里的气焰就极度嚣张,仗着自己的女儿在宫中得宠,儿子又在军中立过大功,在京城的
势力很是大,想他做了这等事,倒是一点也不惊讶,想来这小册子,倒也有几分可信度。
两人翻到最后,果然那一页写上字的部分被扯掉,想来是曹正光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人是谁?只是如果不愿让别人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在纸上写出来,徒增危险性呢?
如果他原本是有意要写出有关这人的身份,那么现在他不愿说出来,定是被人抓住了什么软肋。
明成放下小册子,冷笑着,“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的名字在这里面,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萧疏笑着将册子收起来,放到袖子里,浅浅一笑,里面却不带一点暖意,“草民不像公子这样想,这些人倒是都在草民的意料之中。”
明成看了一眼萧疏,知道他神机妙算,便再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伊士州接下来的审案。
伊士州拍案而起,将小册子握在手里指着曹正光说道,“曹知府,我是把你看做迷途知返的同僚看待才会这样温和的审你,你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向皇上求情定能留你个全尸,否则……”
众人听了皆是倒吸一口冷气,久闻这伊士州做事雷厉风行,人送外号“催命符”。上到官僚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只要是做了坏事被他逮住的,都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更让他出名的是,这刑房里有许多残忍的专门整治犯人的家伙什儿正是他发明创造的。民间对于他的传闻是有好有坏,大家对他的感觉也是亦正亦邪,惧多于敬。
曹正光看到最后一页破损的情况似是早已经料到,笑着说道,“伊大人,下官手里确实掌握着和这些人通信的证据,其中有不少还是百姓口中的大清官……只是那最后一页的主人,恕小人不能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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