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我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别想那么多,你还有我。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我陪你说说话。”
吴清源一接到电话,就像沉入水底的人又被人捞了上来,憋气的感觉慢慢没有了,呼吸顺畅起来,他想:还是贾丽最理解我,左梅,你恐怕真的要失去我了。
中午下了班,贾丽早早地在一个小餐馆等着了。吴清源一到,贾丽就上前去把吴清源肩上的包拿下来放好,又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一包纸巾出来,抽出一张替吴清源擦额头的汗珠。吴清源一把捏住贾丽的手,不放开。贾丽看了看周围,朝吴清源努了努嘴,不好意思地一笑,把手硬抽了回来。吴清源看着贾丽的笑,心旌开始荡漾。
贾丽点了几个吴清源爱吃的菜。菜端上来的时候,贾丽夹了菜喂到吴清源的嘴里。吴清源说你也吃。贾丽说:“我喜欢看你吃的样子,小傻瓜。”
吴清源挑了一块肉,喂给贾丽吃。贾丽说:“你吃,你工作忙,要多补充营养,我不要,我要减肥。”
吴清源说:“减什么肥啊,我就喜欢你肉肉的感觉。”说完,意味深长地冲着贾丽笑。
左梅娇嗔道:“讨厌,说什么啊。”说完,脸上升起一抹红云,看得吴清源爱意倍增。
吃了一会儿,贾丽问吴清源:“你的胸口痛的病这几天好些没有?”
吴清源说:“好是好些了,但是还是痛,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这段时间生气的缘故吧。不管它,过一段时间总会好的,我的身体这么棒,你放心好了。”
贾丽说:“那怎么行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些小病小痛不能疏忽大意,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体好就不管不顾。这样,我来安排。我有个朋友开了一家诊所,你每天还是上你的班,中午和下午下班后你就到诊所来输液,我陪着你。吃饭的事情你不要操心,我们每天中午从馆子里叫现成的吃就行了。这段时间也不要回去了,回去左梅又要惹你生气,对身体的恢复不利。晚上我们就住宾馆里,你需要好好调养一下了。”
吴清源听到贾丽这样说,非常感动,答应了贾丽。
吃了饭,两人就到贾丽朋友开的诊所去了。医生给吴清源把了脉,开了药和液体,开始给吴清源输液。吴清源躺在诊所里边的床上,贾丽就守在身边,一刻不离地看着他。陪着他说话。
第二十七章 强装笑脸
左梅知道吴清源在和自己斗气。
吴清源一直不回家,也一直没有电话打过来。左梅心里的感觉越来越不好。
有一次拨弄手机的时候,左梅想了想把吴清源的名字删了。
左梅的想法很矛盾,她知道吴清源正在远离他,说不定终有一天这个人真的会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名字自然也会从她的手机里消失,删掉名字是让自己提前接受这样的现实,仿佛这样做可以减轻她的痛苦一样。但同时,左梅明白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那就是现在删了,吴清源反而会回来。左梅心底里不想失去吴清源。尽管他已经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但是一想到离婚后的情景,一想到苦心经营的家庭就要散了,左梅就从内心最深处升起一股无以言表的痛来,这痛力量很大,大到压过了她的所有的委屈。
晚上睡觉睡得很不好,脑袋里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脑袋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了。一幕幕的过往不断地上演,痛苦、委屈、愤怒、无助轮番轰炸,炸得自己睡意全无。往往一看时间,又是凌晨两三点。一想到自己第二天还要上班,左梅心里开始焦虑,一焦虑更睡不着,左梅的睡眠无可救药地陷入了恶性循环。
左梅茫然无助,有时候真想去撞墙。以前听一个朋友说过,如果睡不着的话,就不要强迫自己睡,因为那样反而更睡不着。睡不着不如起来做点其他事转移注意力,效果更好些。
每天晚上凌晨过后,小区里的灯几乎全部灭了,就只剩左梅的窗户还亮着。左梅在每个屋子里游荡,不知道做什么。游荡到最后,往往又走进了书房,铺开宣纸,调上墨开始写字画画。
开始的时候心很浮躁,但那墨香仿佛有镇静的作用,写下几个字,画上几笔,心就安静下来了,有时候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痛和无助。这样有过几回后,左梅恍然发现自己暂时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沉静下来的办法,那就是画画或者写字。后来每个夜晚左梅无法入睡的时候,就径直跑到书房去了。一日日地下来,有一天左梅无意中翻看自己画作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画了很多幅,而且满意的作品还挺多。左梅想:大概是晚上夜深人静,无人打扰的缘故吧。
早上起了床,简直不敢看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左梅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如果可能的话,左梅宁愿选择永远窝在家里,不出门,不见人,不应酬,不工作,不思考,不做饭,不吃饭。但是不能,不能。左梅说服自己不要沉沦,开始用微笑拯救自己。
到了镜子前,不管里面的那个女人再怎么憔悴再怎么不好看,左梅都要挤出一个笑脸来,对着镜子里的女人说:“左梅,你是最漂亮的,坚持住,相信我,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对着镜子说完这话,左梅义无反顾地背起包锁了门昂首阔步地走出小区,往单位走去。
一出家门,左梅就把笑容挂在了脸上。左梅知道那些笑都是装出来的,但是目前不笑怎么办,难道哭不成?左梅的嘴角努力上扬,眼睛尽力睁大,左梅觉得强装出来的笑好比一个绳子,将即将瘫倒在地的自己挂了起来。左梅无法控制自己的伤痛,只有先在形式上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左梅觉得自己像一个上即将走上刑场的英雄,内心激昂,走得悲壮。
下了班回家,左梅一走出单位的大门,就要从包里摸了MP4来听。左梅不想看到现实,那些无处不在的残酷的血淋淋的现实,她强烈地需要音乐,需要音乐的慰藉。左梅知道,只有音乐,才能够暂时将自己带离现实,带离无处不在的痛苦,带离须臾不离的伤悲。
左梅把音乐打开,塞上耳机,信乐团的《假如》像水一样的流淌了出来
一份爱能承受多少的误解
熬过飘雪的冬天
一句话能撕裂多深的牵连
变的比陌生人还遥远
最初的爱越像火焰
最后越会被风熄灭
有时候真话太尖锐
有人只好说著谎言
假如时光到流我能做什么
找你没说的却想要的
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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