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倚城楼,望眼欲穿。望不见,望不见,眼前剪影深思乱,剪影乱,剪影乱,剪影一舞似当年。似当年,似当年,当年相思谁来怨。相思怨,相思怨,相思难尽空流连。空流连,空流连,独倚城楼,望眼欲穿。
珞樱手扶城楼,看着远方,眼神有些飘溢,带着些迷离,带着些雾气,自上次收到西夜书信至今,已经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这段时间对珞樱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她痛苦的煎熬着,等待着,每日在城楼上等着盼着。别说西夜,连送信的人都没再看见,不知道西夜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难道是西夜有了什么危险?不会,一定不会,西夜武功盖世,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墨日已经派人送去了粮草,想必在过不了多久,西夜就会凯旋而归了。珞樱不停的安慰自己,不停的安慰自己,她怕,怕极了,多日的未曾联系,让珞樱不自觉的胡思乱想,可现在,根本就不是她懦弱的时候,老天爷没有给她懦弱的机会,她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还有一个母后要她来支撑,她不能懦弱,也不允许自己懦弱。珞樱狠狠咬了咬下唇,眼中的雾气渐渐减淡,珞樱深深忘了一眼远方,走下了城楼。
夜:
多日未曾收到你的回信,不知你是否安好,前方战事吃紧,我本不该这样让你分心,可是相思甚重,樱儿着实难以抵挡,这么久没有收到你的回信,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收到了我的书信,是不是安好,夜,我每天都会在城楼上等你,我希望我是第一个看见你凯旋归来的人,你知道吗?多少个梦里,我都梦见你一身盔甲,凯旋而归,你我紧紧相拥,可醒来,却发现身
边空空,才知道,原来是只一场梦。夜,没有你在身边的这些日子,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越是这样的分别,越让我后悔多年前的离去,白白的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夜,樱儿不能没有你,请你,求你,为了我,为了咱们的孩子,好好保重自己。夜,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樱儿亲笔
珞樱放下笔,拿起写好的书信,小心的吹改,书信上明显的存在着几个圈圈的痕迹,那是珞樱掉下的眼泪干涸之后的痕迹,珞樱是不愿意的,她不愿意让西夜担心,可是写着写着,眼泪去不自觉的落下来。珞樱小心的吹干,可即使干了,那痕迹却依然明显,看见那干涸的痕迹,珞樱的眼泪又跟着掉了出来。再一次,滴落在了写好的书信上,瞬间,已经写好的字迹,已经渲染了一大片的墨痕。
“王妃怎么又掉泪了,这是刚炖好的燕窝羹,王妃快趁热喝了吧。”玉枝端着燕窝羹进了樱凝阁,正好碰见珞樱在哪儿劈了巴拉的掉眼泪,玉枝赶紧把燕窝放下,地上了帕子。珞樱拿起帕子,轻轻的抹了抹掉下的泪,可是这眼泪怎么越抹越多,就跟止不住似的。玉枝轻生叹了口气“王上走了也有些时候了,王妃日日相思,夜夜难寐,咱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恐怕您是压的救了,想哭就痛快的哭一场吧,哭出来,就好受了。不过王妃,您现在可就是西夜国的天,西夜国的顶梁柱,太子年纪尚轻,您可不能伤了身子,您要是有个什么,太子和太后他们可怎么办啊。”
“哇……”听了玉枝的话,珞樱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出
声,那哭声中带着委屈,带着无奈,带着凄凉,甚至带着绝望,想必珞樱是要把这些日子的所有相思,不满,委屈,无奈,等待全部发泄出来。珞樱不停的大哭着,眼泪毫不顾忌的宣泄着。玉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一边儿看着,跟着默默地掉泪,玉枝知道,自己现在似乎说什么也没用了,现在的嚎啕大哭,对珞樱来说,或许就是莫大的恩赐了吧。
哭够了,哭累了,似乎连眼泪也哭干了,珞樱轻轻的抬起头,用帕子擦干了脸,玉枝已经端过热过的燕窝羹,放到珞樱跟前“王妃还是把它喝了吧,好补补身子。”珞樱接过玉枝手里的瓷碗,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着,以前,西夜是最喜欢看她吃东西的,西夜总是说珞樱身子羸弱,不够健壮,总是找些补品做成药膳,让她吃下,想不吃都不行。而西夜,每次都是笑嘻嘻,美滋滋的看着珞樱吃下,那个神情,比他自己吃了更加的开心。想到这儿,珞樱的有是一阵心酸,眼睛又有些湿润了。玉枝已经磨好了墨,填饱了笔,裁好了纸,然后接过珞樱手中的空碗,“王妃,那信,还是在抄一遍吧,那信,已经被您的泪打的看不出来了。”
珞樱轻轻的点了点头,拿起了玉枝填好的笔,工工整整的写了起来,没多大会儿,珞樱就写完了。然后小心的吹干,放到了信封里,交给了玉枝“你去把这个交给沈丞相,就说是我给王上的信笺,让他安排人送出去。”玉枝轻轻点了点头,福了福身,退了下去。珞樱走到门边,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儿,轻叹出声“我爱你,夜。”
军帐内,西夜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该死。”咒骂的声音从西夜的口中不断的发出,暗月站在一边,脸上没什么表
情,可身上的盔甲有些凌乱,显得有些狼狈,一边儿的奎星也一样冷着脸,身上的一身行头,比暗月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不如暗月,好歹暗月身上穿的,还能看出来是盔甲的模样,奎星身上挂着的,只不过是一些支离破碎的铁片子罢了。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露出点点白肉,可见,奎星比暗月要狼狈的多。
“哼,龟兹怎么能用这么底下的手段,简直就是小人呢,无赖,混蛋,”奎星终于爆发了,咒骂的声音一点儿也不比西夜低,甚至更高一筹,
“其实只要咱们小心一点儿就不会中了他们的圈套,还是咱们轻敌了。”暗月依然淡淡的说着。
奎星在一边瘪着嘴,不再说话,暗月说的没错。今日一早,西夜让自己和暗月带着五百精锐,从南山绕过,直截敌军运输粮草的部队,断其后路,可是他自己轻敌了,以为龟兹小国不足以为患,谁知道他们竟然把粮食换成了人,敌军都藏在粮车上,然后用草席子盖着,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换了人也就算了,兵不厌诈,这也算是用了兵法,虽然他们这五百精锐的人不算多,可是真打起来,龟兹还真是他们的对手。可是谁知道他们竟然伸手就撒,西夜的士兵们没有防备,个顶个儿的都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要不是他跟暗月反应快,再加上内力不次,恐怕,今天他们就是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了呢。
“王上,王妃的信笺。”西夜轻轻点了点手,士兵将信笺奉上,西夜小心的把信笺放到怀里,却并被拆看。
“王上,要不要我们先退下,您先给王妃回信?”奎星小心的试问着,分别多日,想必王上是思念王妃思念的紧吧。就像他,现在恨不得马不停蹄的狂奔回去抱着仙
儿不放。
“不用了,先说说今天的战事吧。”西夜沉着声音,他不是不想看珞樱的信笺,他想,想得要命,可是现在,暗月和奎星刚刚吃了败仗,这龟兹手段阴险毒辣,他怎么还能顾及这些儿女私情。
“王上,恐怕龟兹近日还会有什么举动,他们今日大灭我们的威风,长了他们的志气,恐怕他们会借此想把咱们一举拿下。”暗月冷冷的开口,还是那副样子,只是换了个姿势,由站着,改成坐着。
“是啊,龟兹国的那个老东西,就数他最阴险,可怜的高昌王,还跟个傻子一样在他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转来转去,转来转去的,哼,恐怕那天让他给买了还要帮着他数钱呢。”奎星撇了撇嘴,不屑的说着高昌现在的形式。
“星,明天你就去高昌国,秘密会见高昌国王,想办法安抚他们,让他们断了和龟兹的联系,月,明天你去乌孙,乌孙国王不是傻子,却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想必龟兹和西夜之间,他还是分得出来孰轻孰重的。”西夜沉声说道,对龟兹,他不会再手软,既然他们想来,那他西夜,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六年前,樱儿离开的事儿,今儿个,可是要一并算在龟兹的头上,好吧,他们就新帐老账一起算。
暗月分析的没错,果然,不出几日,龟兹便开始不安分,一大将,带着三千兵马,偷袭了西夜的军营,结果却是“血本无归”,三千兵马,不是死了,就是被俘了。总是,是一个回去的都没有。在加上乌孙和高昌突然退兵,虽然两国都把拒绝之词说的委婉,可是龟兹王不是傻子,也不是呆子,自然知道是西夜再暗中搞了鬼,这事儿,彻底惹恼了龟兹王,他发誓,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置西夜与死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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