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可是这——太危险了!”
“林头,我这表弟能耐大的很,既然他想,你就让他干就是。”
“就是,就是。让他干去,等他明白,什么叫一口吃不成胖子,他就不会这么狂妄了!”
面对旁人的言语挑衅,沈墨眸光平静,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沈墨,你真想清楚了?”
“嗯。”
林叔一咬牙:“那成,就让你自己来。不过,你也别怪叔无情,你若是这样一意孤行,出了任何事,你都自己担着。”
“嗯。”
林叔叹息一声,心底虽然有气,可也看不得沈墨这般去送死,他将放排的要求又仔仔细细说了一边,而后又问了沈墨的决定。
沈墨并没有改变。
“杨晓勇,瞧瞧,你表弟多能耐。”赵武吹了一声口哨。
杨晓勇冷哼一声:“能耐?将自己的命玩进去了,就知道什么是能耐了!”
他低头绑着木头,心里满是对沈墨的不屑,觉得他就是自不量力。
这几日绑木筏,队伍三天后出发,晚上,众人都去歇下了,沈墨就杠了几根木头,去水流平缓的地方,练习如何掌控木筏。
林叔心里藏着白日的事情,有些睡不着,蹲在坡头上抽大烟,远远地瞧见了不远处的影子,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看看,见是沈墨,叹息一声:“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沈墨抬眸,看到岸边站着的林叔没说话,仍旧埋头练习。
林叔在岸边看了会儿,叹息一声,磕了烟袋,收了起来,绑在腰间,跳上了筏子。
“墨小子,以后我就称你墨小子吧,我佩服你的骨气,若是这趟,你真能安然归来,出去了,可要称我一声师父。”
“是,师父。”
临到午夜,林叔气喘吁吁地从筏子上跳下来:“不行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能教的我都交给你了,剩下的,你自己摸索吧,我先去睡了。”
“嗯。”沈墨轻应一声,仍旧练习着。
林叔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
暗夜中,男儿面色沉沉,游刃有余地掌控着脚下的木筏。
他轻笑,“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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