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盯着端美溪推自己的那只手,寒声说:“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端美溪举了巴掌就要扇过去。
“借我的珠宝首饰还回来!”初夏厉声道。
端美溪面容一噎,随即怒道:“还就还,谁稀罕。”
初夏指指端美溪食指上的帝王绿蛋面戒指:“这个也别忘了。”
说完,转身,特意扫了一眼身后,见身后无人,这才松了口气,快步朝着大门外走去。
端美溪气得直跺脚:“你看看她那副吊样子,不就有几个臭钱,耍威风耍到婆家人面前来了,德性,呸!”
端母一脸若有所思,喃喃道:“她之前也不这样呀,一直对我们都是客客气气,一副温顺听话好拿捏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端父怒道:“那是没跟她提钱,提钱试试,瞧那样子跟狗被踩了尾巴似的,疯狗一个。告诉宴溪,离婚,这种没品没德的儿媳妇,我们端家这种书香门第世家大族要不起。”
端父的祖父是民国时期的一位学者,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端父的父亲也就是端宴溪的爷爷,是一位资深老律师,而端父则继承父亲衣钵,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律师事务所。
到端宴溪兄弟俩都改了行,大哥端正溪,大学毕业后下海经商,目前名下有一家公司在运营。端宴溪大学毕业后保送英国剑桥大学,取得金融学和企业管理学双科硕士,初夏爸爸离世后,初夏接任森尔化妆品有限公司董事长,他担任总经理,算得上难得的青年才俊。
原本书香门第的端家,如今更是水涨船高,也勉强算得上豪门,其实,端宴溪也称得上是富二代,按道理说初夏爸爸当初为她选的这门婚事不算差,算得上门当户对,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端母拿手指捅捅他的腰。
端父这才发现端宴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脸色铁青,显然也是气得不轻。
“宴溪啊。”端父轻咳一声:“说说你的想法,以我的意见你这个妻子太没有教养,钱财看得过重,你,降不住。”
端宴溪走到端父对面的沙发坐下,与他对望:“那怎么办?离婚?然后我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折腾了一场什么也得不到?”
见端父不说话,端宴溪乌沉沉的眸子闪过满满的算计:“娶都娶了,轻易放手的才是傻子。”
端母在边上附和:“儿子说的对,她娘家没人,孤女一个,人现在娶到了我们端家,是搓圆还是捏扁,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端美溪不屑的撇嘴:“这话说的跟你们已经拿捏住了她似的,她刚刚嚣张跋扈骂爸爸是狗的时候,你们又不是没在场,也没见你们吭声啊,还不是我出的头。尤其是你,二哥。”
端美溪瞪了端宴溪一眼:“自己老婆管不住,窝囊废一个。”
端母一巴掌拍过去,骂道:“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有这么说自己亲哥的吗?”
端父:“美溪说的也没错,宴溪是得像你大哥多学学,管管他那媳妇,震一震夫纲。”
说到“管”,父子俩齐齐抬头,对望了一眼。
“那就赶紧管,别整天因为她闹得鸡犬不宁的。”
说完,噔噔噔跑了。
端母望向端宴溪:“你不去哄哄她?”
这个她不言而喻,指得是初夏。
端父一脸不悦瞪向端母:“女人就是麻烦。”
端宴溪不耐的皱眉:“我现在没心情,先晾她几天。”
转身出了门。
此时,初夏已经自己开车回了初家。
车子在一栋古雅、富丽的三层高别墅前停下。
朱红色大门开着,佣人黄妈站在门口。
清晨橘黄的阳光打在她起了褶子的笑脸上,竟莫名让人心安。
初夏一时百感交集,眼底泪意翻滚,想不到自己这次回来,竟是整整隔了一世。
她抬手,轻轻抹了把脸,笑着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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