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这里很痛”他将手放上自己胸口。“痛了很久。我也是,我被你丢下很痛,看到你……还是在痛。”
文佩芸受不了了,紧抱着他,不断道歉,嚎啕大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要丢下他的。
他轻轻抱着怀中情绪溃堤的女人,声音慢慢缥缈,带点困惑,“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很陌圣,闷得相当难受。“很不舒服……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既自责又难过,除了道歉,文佩芸已说不出别句话。“对不起……”
他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拍抚她的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他不想害她哭,但他很难受,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她在他面前走掉,他觉得自己的心顿时空了。
“佩芸。”他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道:“我想听你告诉我原因。”
他想听她亲口告诉他。不只是单纯的知道讯息,他需要藉由她的举动,得到比讯息更重要的东西。
他近似喃喃自语的又道:“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第10章(1)
缓和的阳光、无垠的蓝天、白云……终究,文佩芸还是放下工作,收时行李跟着高亦翔上了飞机。
那晚,他用那么受伤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头发酸,心脏彷佛被人狠狠地拧紧,几乎捏碎。
她没办法再逃,感性战胜了理性,比起不可知的未来,眼前的男人对他来说,比什么都还重要。不管过去的回忆再痛,她还是要抛开心中一切顾忌,只为换取他开心的表情。
所以她全面投降,那晚,高亦翔与她彻夜长谈。
一夜深谈的结果,他们确认了——她吃掉他的那天是意外,而他们第二次上床的那天,则为彼此的正式交往日。那个认真的家伙什么都要记录得很仔细,她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再来,她希望债务还是由她自己负责,只是两人在一起的开销,她不再坚持各付各的,可以选择性的由身为男朋友的他来买单——所以此次的机票费用由他处理。
那个家伙开开心心的拉着她上了飞机,却因为晕机,整个飞行过程脸色难看得吓人。
认识她那么久以来,她对于他的评价和感觉一直不断在改变,从一开始的外星人、怪咖、单纯的怪咖、可爱又单纯的书呆子……到现在的“谐星”。
他真的很有搞笑天分,就连认真的态度也充满冲突的喜感,她常被他搞得好笑又好气,偏偏拿他没辙。
“你还好吧?”她牵着已经出了海关,依然面有土色的男朋友。
“很好。”就算胃袋翻绞,他还是紧握住她的手,挺直肩膀努力展现出一副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模样,但他那被冻得红通通的鼻子,却显得相当好笑。
文佩芸好心的没再取笑他,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两人一起步出机场。
“有人会来接我们。”他识途老马般地指挥她方向。
才出机场大门,文佩芸便看到国内相当罕见的加长型礼车,几名站在车旁的黑衣人一见到他们,快速迎上,已迅速到几乎是行抢的速度走了他们手上的行李。
文佩芸吓了一跳,高亦翔却老神在在的,并主动钻进已为他们敞开的车门。他一进车内,便往旁边一倒,将头躺在她的大腿上。
“让我躺一下……”看起来相当可怜。
男友的可怜模样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替他按按额侧,捏捏手臂,试图让他舒服一些,没心思再去理会来接机的排场。
车子开了相当久,由微光开到夜幕,由宽道始进了超级小的巷弄。
好几次文佩芸都心惊胆跳地看着几乎就要撞上车窗的建筑物,还好驾驶一流,有惊无险的一一穿过几乎快等同台湾的防火巷的恐怖巷弄。
但在她好不容易信任驾驶的功力,整个人放松后,却听见“吱——”一声,车子侧边肯定是被刮出一道长痕。她缩了缩脖子,光想到烤漆价格就心痛。
“刮到车子了耶……”她以中文小小声地告诉躺在自己大腿上的男友。
“活该!谁叫他们要开大车进来。”他说话时依旧闭着双眼,嘴上没半点同情心。
来过意大利不少次,但目的是为了工作的她,所待的多是米兰市区,没到过多少观光景点,也没进过这些小城,可她过这些拥有古老历史的城堡小镇因为路窄,大多禁止大型车辆进入,唯一例外的只有住在城堡内别墅的“有钱人”。
她对即将去到的地方多做了点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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