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爸爸站在大门外冲门岗里人喊道:“同志,请帮忙叫一下何明远,我是他父亲,有十万火急的事找他。”
何明远在门卫室一边跟老常聊天,一边练习打算盘,猛地听到父亲的声音,打开门看去,“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小兔崽滚出来,我和你爸找你有事。”
何妈妈冲他招手示意,何明远不明情况地抱着算盘,跑出来,“妈,什么事?”
“还怎么了?你闯大祸了!”
何妈妈抡圆了巴掌扇在他头上,何明远被打得一脸懵逼,“我一步一个脚印地工作,哪里出问题了?”
何爸爸劝何妈妈沉住气,强拉她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何妈妈实在憋不住了,转头对何明远吼道:“你口口声声地说不喜欢刘莎,现在把她肚子搞大了,我没你这么个儿子。”
“什么?”
听到这个意外又炸裂的消息,何明远一时间感到头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
在惊楞中,何妈妈把单子甩到他脸上:“你还装傻,刘莎都找上门了,我这有医院开的单,你自己看。”
“我从来都没碰过她,怎么可能?”何明远从震惊中回过神,扬唇冷笑,“明摆着污蔑我嘛。”
“刘莎说你那晚喝醉了······”
相比何妈妈火急火燎地质问真相,何爸爸那副严肃面孔下,显得格外淡定,不疾不徐地询问儿子到底怎么回事,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在百花园附近等清秋谈生意回来,碰上孙岩,我们俩喝了点。我的确喝多了,孙岩也喝得不少,送我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怎么搞的把我丢在半路上。清秋把我接回去,她店里的人都知道这事。”
何妈妈有些不相信,再次确定地问了一嘴,“你真没碰她?”
“没有。我这辈子除了清秋,我谁也不会要。”他与他爱的秋儿相处中挺多拉拉手,拥抱一下她,从未敢越雷池半步。
至于刘莎,他的确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他的大手微拢成拳,满腔的怒火。
刘莎能找上门,肯定也找过宋清秋,刘莎这个女人为达目的,真够卑鄙!
见水落石出,何爸爸松了口气,扭头对何妈妈说,“我相信咱儿子,这事交给我来办。”
一个整日面对犯人的狱警,准备亲自会会这个进厂工作不久的小姑娘,看她这次出戏如何演下去。
已是凌晨,何爸爸让何明远赶紧回去休息。
扳着何妈妈的肩膀,笑道:“老蒯,咱们也回去吧。”
“爸,妈,路上慢点。”
“回去吧,这事别往外说。”何妈妈嘱咐了两句与何爸爸骑车消失在夜色中。
何明远心里七上八下的,跟老常打了声招呼,马不停蹄地赶去宋氏剪纸店。
“清秋,开下门。”
他轻敲着店门,深情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宋清秋却说什么不肯给他开门。
“收拾好你那些烂摊子,再来找我。”
“秋儿,那天我跟刘莎都没遇上,怎么跟她可能发生那种事。何况,我时刻谨记自己是一名党员,无论言行举止还是做事,时刻约束着自己做出表率。我断断不会做出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你的事。”
“何明远,我累了,你回去吧。”
为了赶制出口订单,她已经连续一个周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此刻疲惫得很,不想听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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