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沣儿,母后看得出你很中意镜妃。”没有外人,朱宜修也换回对长子亲昵的称呼。
“母后说笑了,镜月她陪伴儿臣的时间最久,所以格外留意身边一切。”予沣替殷氏打圆场道,朱宜修平静的眸光令他的脸上不自觉微微发热,叫了一声,“母后……”
无声的笑了笑,朱宜修道,“你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事事需要母后操心,母后也不想再对你管头管脚。但你是太子,凡事不可太过偏向哪一方,母后的意思你明白吗?”
“是,儿臣谨记母后的教诲。”予沣恭恭敬敬地聆听,神色极为孝顺。
“菜都凉了,快吃吧。”朱宜修打住话题,母子三人依然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
殷氏先于太子妃诞下男孩,若不将她的气焰打下去,难保将来不会有取而代之的心思。
太子妃林如寄是朱宜修和玄凌千挑万选才定下的。她的祖上是大周的开国文臣之首,辅佐太祖打下了大周的江山。父亲又是先帝的肱骨,曾任太傅教导诸皇子,后来急流勇退,成为少数没有被卷入摄政王与太后争斗的清醒人物。
像这样不会为眼前权利迷惑的家族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也不差,林氏成为太子妃后无人不赞她贤德淑惠,待人接物的分寸拿捏极好。只是嫁入东宫两年多了也未曾有孕,不得不说是美中不足的遗憾。
吃完饭,予沣回转东宫,他走时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知子莫若母,朱宜修知道他绝对把她的话听进去了。玄凌对权利的掌控欲极强,就算是太子,只要一日不曾坐上龙椅就不能放送。否则像前朝太子被废的例子比比皆是。
和予涛回到内室,予涛道,“母后,儿臣觉得太子哥哥走的时候心里不高兴。”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予涛眼珠转了转,道,“感觉,儿臣和太子哥哥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嘛。”
朱宜修笑道,“你能这样想就很好,你哥哥成日被太子府里那帮人围着,天长日久,难保不会有人给他出馊点子。万一行差踏错,你父皇的脾气你也知道。”
予涛道,“儿臣知道母后是为了太子哥哥好,相信太子哥哥也会明白。”
朱宜修拍拍次子的脸颊道,“你们都大了,往后该嫌母后唠叨了。”
予涛腻着她道,“不会,不会。儿子永远不会嫌母后唠叨。”
“你这小滑头嘴巴抹蜜了,你姐姐托人给你捎回来几张弓箭,都是南诏手艺最好的师傅做的,你不去看看?”朱宜修宠爱道。
“儿臣去去就来。”予涛一听到有礼物,撒腿就不见人影了。
“剪秋。”朱宜修轻唤心腹。
“娘娘,奴婢在。”
“本宫有几日没见到皇上了?”
剪秋默算了一下,道,“有十来日了。”
朱宜修摇头叹道,“皇上近来多去谁那儿?”
剪秋道,“皇上近来总去管婕妤那里,连着七八日都在翠微宫,连华妃好几次去求见都被挡回去了。”
管文鸳,朱宜修在心里默念道,随即对剪秋道,“本宫记得皇上之前对她不是已经淡了许多吗?怎么又复宠了?”
“奴婢也不清楚,彷佛是一下子皇上就离不开她了。”剪秋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头或许有文章,你让染冬悄悄去打探一下,别打草惊蛇。”朱宜修吩咐道。
前世的专宠神话是傅如吟,她靠着安陵容给的五石散几乎霸住了玄凌。难不成管文鸳这次变成了第二个她?
☆、赐死
“这是什么?”朱宜修见染冬拿来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白瓷方盒,盒子里倒出一粒如米粒般大小的东西,颜色淡红,隐隐有香气飘出。朱宜修凑近闻了一闻,那香气若有若无,撩人心弦,单单这么一闻,心旌便有些摇荡起来。
朱宜修精通医理与香料,闻了以后对这东西的用处也明白了六七分,对染冬道,“这就是从管婕妤那里找到的?”
“是,奴婢打听过,管婕妤的嫂子进宫时曾送了些东西进来,与管婕妤忽然复宠的时间刚好吻合。奴婢就让在翠微宫服侍的宝鹃想办法偷拿了一颗来。”染冬道。
“宝鹃?”朱宜修暗叹熟人还真是多,没有安陵容,宝鹃被分去伺候了管文鸳,道,“这个丫头可靠吗?”
“娘娘放心,她是奴婢叔伯家的堂妹。”染冬肯定道。
“去找文太医来。”朱宜修沉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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