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而闷笑,“没有。”
我不信,拿起桌上圆镜,面朝月光,仔细对着胸口观摩。
两截纤细锁骨和白皙乳团之间,月白的花瓣,覆在同色薄薄的肌肤上,不仔细瞧难以分辨。
我惊喜睁大眼,“是白梅,你画了白梅!”
他落笔收合,头未抬,语气却清润好听,“九分墨白,一分黛蓝,光照下方才显色。”
我微愕有些意外,目光扫向桌案上的画,又看向他。
“沈先生画技如此高超,寥寥几笔,白梅描绘的惟妙惟肖,刚则铁画,媚若银钩,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他清洗手指的墨渍,淡笑,“若被沈太太看完了,以后还拿什么拴住你的心。”
我趴在床边,翘起两只小脚,在空中晃了晃。
“画画太难了,如果叫我到你一半程度,也得十年八年,不学了不学了。”
督军将画轴卷起,用镇纸压住,收拾好桌上的狼藉,转身关灯,吻我滚入床中央。
“那便不学了,我们学点别的。”
我红着脸咬牙,“先去洗澡。”
督军的唇离开我胸口,故作不懂,“洗澡做什么。”
我险些说出口,又及时刹车,却不小心闪了舌头,痛得皱眉,“你说干什么。”
黑暗中。
我主动求欢,督军本该迫不及待,却偏偏含笑把玩我的耳垂,戏弄我。
“我不知道做什么,请沈太太不吝赐教。”
我气得伸手瘙他腋窝,掐他痒痒肉。
他这才笑着躲开,“沈太太白天那般勾魂夺魄,怎么到了晚上偏生吞吐,我原以为是妖精,没想到是白兔。”
我几乎能想到,他这时眉目戏弄的懒散,与白日昂扬笔挺的身姿这般不相符,却出奇和谐。
世人皆叹,缅北督军沈沐廷凛不可犯,不恋红尘,他不也有私下不正经的一面吗。
第二天傍晚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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