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推开车门下来,朝我点头打招呼,他告诉我督军一直在等我。
我说知道了,推门进入客厅,厨房传来阵阵菜香。
督军坐在客厅,正和一群手下围坐在桌旁,比划着地图上的运输口、平房和一些非常特殊的地形。
他见我进屋,没急着询问,吩咐跟在我身后的阿诚去倒一杯普洱茶给我清火。
阿诚倒水的空当,我绕到督军背后,搂着他脖子。
他温柔问我累不累。
我怔了下,摇头。
他又问我饿不饿,知道我在席间没怎么吃,给我做了夜宵。
我撒娇说想吃他亲手做的。
督军扭头看我,“现在吗。”
我压下疲惫和思绪,欢喜咧开嘴笑。
他知道我开玩笑,正经场合,我不是恃宠而骄胡作非为的女人。
他抬手蹭了蹭我鼻尖,“等他们走了。”
我脸埋入他领口。
我太迷恋他身上的气息,闻着很踏实,仿佛久旱的稻田期盼一场甘霖般弥足珍贵。
督军在桌下握住我的手,继续和手下说话。
“仰光出口有三条,一条公路,一条山路,一条通海口,如此数量的军火想安全运出,唯有海运。仰光港常年几十艘货轮,不可能一一排查。”
一名绿豆眼穿格子衫的手下指了指地图,“督军,南港是条子的地盘,大少爷不狂到拿缅甸警方当酸黄瓜拍,绝不会选南港。而北港口在我们手上,他们如果想运货,不出五分钟,风声我们必然知晓。”
督军拿笔涂掉北港,圈起南港,“如果有人给他开道,或者他逆水行舟,搏一把大的,搞障眼法,交货地点在这里,我们只能硬截。”
绿豆眼手下一愣,“您是说有白道插手?”
督军没作声。
道上的混子最忌讳被黑白两道合伙掀翻,别说栽跟头,绊个趔趄都是奇耻大辱。
阿诚把普洱茶放在我面前,“咱们里里外外搜寻了大少爷的别墅,那批军火如同凭空消失了般,很有可能已经转移,周震国在仰光势力大,且开始就想和督军交易军火却屡次遭拒,如今两方合作是板上钉钉。”
督军端起茶杯吹了吹,吹凉后递给我。
“你们私下一直盯着他二人,今晚在金销包间,姓周的要收多少。”
我握住他掌心的手,每流逝一秒,便收紧一毫。
“三百五十支。”
我说出这句话,喉咙沙哑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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