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捞起西装外套,一粒粒系扣。
我站在他身后,就这么瞧着。
以前只知沈枭脱衣好看,一块块肌肉,一寸寸裸露,原始野性暴露无遗。
可现在发现他穿衣更好看。
一厘厘遮掩下,神秘又难以捉摸。
麻爷见他要走,幽幽开口。
“沈少爷认为自己的价值,能让沈沐廷忍你多久。”
沈枭脚步一顿,侧头。
“他需要你,给你甜头,委你重任。等他野心吞掉整个缅甸的势力,所有黑道帮派归顺,到那时,你就是他的敌人,他的绊脚石。”
麻爷胸有成竹指自己,“如果沈少爷与我合作,我可以给你提供军火,保你太子上位,取而代之。”
这条件太诱人了。
一杆枪有时比十公斤D品作用大的多。
沈枭挑眉,坐了回去。
“这份筹码,的确诱惑,可你为何与我合作,我也姓沈,和你同样也是不共戴天。”
麻爷从口袋里摸出烟,递到沈枭面前。
沈枭把烟扔了接过他的,点着后麻爷又给自己燃了一根。
“既上赌桌,怎能不承担风险,沈少爷的胆识,分量,道上抬得清楚,我王麻子的眼光,可是比别人都高。”
沈枭眯着眼盯着手里的小王牌,“既然麻爷这么给我面子,有什么计划尽管说。”
“沈沐廷如今人藏在哪,前段时间他抢了我不少货,栽了我不少弟兄,我记着他的仇。”
沈枭说督军行踪保密,连他也不清楚。
麻爷猛地撅折了手里一摞牌,“枭哥给个痛快话,能不能弄到住址,只要有个位置,我有的是法子让他出意外。”
沈枭陷入冗长沉默,空气莫名凝固。
我手指紧紧抓住桌角,几乎要折掉指甲。
如果不是灯光昏暗,他俩一定能看出我的脸色有多苍白。
沈枭说他是缅北王,他出了意外,整个缅甸都要变天。
说完顿了顿,“沈沐廷从底层摸爬滚打拼上来,又当了这么久缅北王,道上多黑的路子,他玩的比你溜。”
麻爷听沈枭这番话,脸色有点沉。
“枭哥,黑吃黑比的就是胆量,晾他有三头六臂,我的人至少上千个,那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动他,他可是要赶尽杀绝。”
沈枭眯着眼抽烟,一声不吭。
麻爷舌尖用力舔过门牙,将衣袖挽到小臂,不停扇风。
我看到他胳膊上黑压压的毛,密密麻麻延伸到胸前,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人火气旺一身毛,像没进化完全的灵长类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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