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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占着个家主的位置,对家族事务却看不出有多上心,只表面功夫做得足。
好比顾家历代都重传承,重视在宗学中挑选优秀的后辈来教养。但顾禹柏只是对宗学花钱大方,实际的提携是一点没有。
顾哲源后来的失意憋闷也不是全没道理,若换在其他家主手里,这样的后代早被家主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了。但顾禹柏官做得大,说自己贵人事忙,顾家那些族老还能数落他不成?
也就这么放过去了。
乐临年年有祭祖的仪程,顾禹柏不常回去,今年亦然。乐临为表尊重,把祭礼的安排也抄录一份送来。
顾衍誉粗粗一翻,看到今年是顾哲源的父亲顾崇山主持祭礼,嫌弃脱口而出:“怎么是他?”
沈迁敏锐:“公子,要回话说不合适吗?”
顾衍誉想了想,对小姑娘笑得和颜悦色:“既然诸位族老都认可,我也不便挑理。只是顾崇山首次主持祭礼,我少不得多看看。回话去,要他们再送一份细致点儿的,把祭礼所涉内容流程事无巨细抄录一份。算时间,今年家谱重修也该结束了,先前族中拨出许多银子做这件事,不要只供在祖宅,也抄一份送来陵阳。”
沈迁应下。只有令狐玉不在的时候,顾衍誉才会亲自找他们,也不是次次都能轮上她回话。听顾衍誉一边说着话,她眼里闪动着的小小雀跃藏不住。
顾衍誉看在眼里,觉出几分可爱。
余光扫到她的手,顾衍誉道:“令狐同我提过,开春天气干冷,让杜大夫给大家做了手脂,明日记得带人去他那里领了分发下去。令狐养伤期间,你要多上心。”
“嗯!”
“去吧。”
顾衍誉把拉拉杂杂的事情处理完,天色已沉如浓墨。
离开前她也说不上来自己想了些什么,先轻手轻脚溜去令狐玉的房间。
吃过杜衡给的药,令狐玉睡得很沉,连呼吸都轻不可闻。他静静躺在那里的模样,令她想起那片梧桐叶——被特殊处理过,不会腐烂,但也没有生机。
顾衍誉陡然心慌,立时伸手去探令狐玉的鼻息,再做贼似的搭上他脉搏。
指尖之下,脉搏一下、一下跳动。
她就那样搭着他的脉搏没放,然后缓缓舒出一口气。
不知在此处又坐了多久,顾衍誉心绪稍稍平复,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然而今夜不能着急睡觉,盘算着时间顾禹柏铁定休息了,她要回府上去找顾衍铭。
对于她眼下困境,能帮她的人要同时满足两个条件:有意愿帮她,也有这个能力。
最可靠又最容易被说服当然是哥哥,手握兵权的有功将领。顾衍铭在陵阳一日,顾衍誉至少能安全一日。
她相信只要如实表达她对聂泓景的抗拒,顾衍铭就会护住她。他只是憨直,对顾禹柏却非愚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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