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言商,商人总是把利润看得比较重要。
还未见到搭配的商品,商贾们就嚷嚷着,要求价格适当下调。竟然没有一位,因为价格高昂从而打算放弃。这让侯建斌和周玉成俩人始料不及之余,不由得心里暗暗窃喜,特别是侯建斌额外获得了祚晨的暗许,倘若不出意外,真就如祚晨所言——将得到外域商贾的感恩之惠!
在一片人声嘈杂中,刘成轩脸颊潮红气喘吁吁地见礼,于案几上放好商品样本,这才心怀忐忑地静立一旁。
“周司长,请您介绍给各位商贾,这些便是将要搭配的商品,搭配比例是……,落价五两为一比二的货值搭配,落价十两银子为一比一的货值搭配。”祚晨说着看向刘成轩,又说道:“刘掌柜,请将各种商品价格报给周司长,以便商贾们合计。”
“刘大人,您所有商品最大限度供应数量是?……”周玉成问道。
“每种商品十箱一百件。可以任意选择种类,全部选择最好。”祚晨微微笑着,神态甚是慵懒。
侯建斌和周玉成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有所轻视之意于他,这哪是初涉商道,分明就是只千年狐狸。看似慵懒毫不在意的模样,实际上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
众人不再理会周玉成和外域商贾的商谈,都在大致地合计着此次贸易的货值。
不算不知道,倘若全部选择就是十万五千两银子,八名外域商贾就是八十四万两银子,不说这些商品的具体利润,就按照已知的价格计算,祚晨就凭空多赚了四十三万两银子,这况且还给自己留有人情的余地。心念至此,侯建斌揣揣不安地悄声问道:“刘侍郎,你为本官留有的人情数量是多少?”
“每种商品六箱,寓意六六大顺且要,您可满意?”
“哦!满意,满意!”嘴里搭着话,侯建斌心思已经不在祚晨身上了,这真是一笔庞大的人情资源,倘若能够利用的好或者是像祚晨一般有所搭配,稍微一合计就有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关键是收入来源比较光明正大,不存在隐晦的徇私舞弊之嫌。如此好处,绝对不容有失,不由得心里紧张起来,看向周玉成方向的眼神也显得有些焦虑。心里面期望着,诸位商贾最好是需求高于祚晨的供应。
进展出奇的顺利,在周玉成看来比以往所经历的任何一次都顺利,不仅全定了祚晨供应的商品数量,就连刘成轩的搭配商品也预定一空,可谓是盛况空前。周玉成心有不解,爽是也没人听得懂外域语言,就偷偷问过几位商贾出于怎样的心思全定了商品,原来是新奇实用,最主要是易耗品加上路途遥远仅此一家,再出于对商品前景的看好。
“恭喜刘侍郎,如您所愿悉数订购完毕!”周玉成拱起双手,恭贺着。
犹如平地一声霹雳,震得众人目瞪口呆,各自心里都开始忖量起来。
王兴科最是差劲,先是惊喜有加接着就是一副懊恼的样子,准备不充分、没有对此次京都之行报以太大的期望,是造成失利的关键因由。
最高兴的就是刘成轩了,脸上刚退下不久的红晕又重新涌现,双手微微颤抖着,双腿好似站也有些站不稳了。看得祚晨一阵内心忐忑,可别一时激动,像演小品的老赵一般抽了过去!
“周司长今日最为劳苦,候尚书说是回头给你奖赏,是吧?尚书大人。”祚晨举起茶杯遥遥地敬向周玉成。
被祚晨的话打断思绪,侯建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徒然地张着嘴巴,“啊!?”
看他那滑稽的表情,祚晨真是忍俊不禁,“大人不是说周司长此次劳苦,要予以奖励!?”
眨巴着的双眼,就像是将息的烛火迅地扑闪着,侯建斌心念电转,你这小狐狸可真是一毛不拔,明显显地大赚了一笔银子都不肯出一点血,真是吝啬鬼投胎转世!我这刚有一点好处,就被你小子给盯上了,还不知具体会有多大益处,你就急着做主给我分羹?
侯建斌细细一想,周玉成的长处即是擅长各域语言,自己想要办成此事更要仰仗其助力,虽属同一阵营却不归自己所管辖,给其一定的好处,日后再有相似事宜也好开口相求。思虑至此,说道:“那是自然!不但如刘侍郎所言,即便到圣上跟前复命,本官亦必定一表周司长舌战群雄之风范!”
外域商贾有粗略能懂之人,闻得候尚书此言,无不供着双手向周玉成表示敬意,无论如何,这一番交流全是仰仗周司长细心翻译。
周玉成回着礼,心里却是充满疑惑,这候尚书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态,自降身份奉承确实是始料不及的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知他侯建斌心里是否又憋出来什么馊主意!心里这般想着,却不能自持身份,“尚书大人此言,确实是让下官受宠若惊,都是份内之事,下官可是不敢邀功请赏!”
“周司长,您就毋庸多言了,尚书大人心中自有定计,您就安心受之便是!”祚晨笑嘻嘻地对周玉成说着,复又看向侯建斌,说道:“尚书大人,可否赞同下官之言?”
京都城自古太平,为何现如今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妖孽!听你小子的话味,还怕我赖账?侯建斌腹诽不已,强装洒脱的性情模样,“本官说过的事情,从来都是板上钉钉,刘侍郎和周司长只管放宽心就是!”
还真是有猫腻?这一会的时间,这俩货达成了什么共识,看起来讳莫如深的模样,听话味好像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处。想罢,周玉成慌忙躬身一礼,说道:“下官多谢尚书大人赞赏,下官谨听吩咐就是,不再赘言!”
“就是嘛!这不是皆大欢喜!?”祚晨抚着手掌哈哈地笑着,引得满屋的人心照不宣地笑将起来。
候建斌状似很开怀,心里却在想,最高兴的应该是你,我们只是喝了点汤汤水水而已。
其实祚晨仍然保留着太多余地,他心里也不敢保证其他人通过关系来索取,例如庆亲王爷或者是即将进京都复命的姑父于献民。即使这二人不来索取,也要保留一部分留待京都权贵享用。
就在侯建斌几人心中盘算的同时,外域商贾也是心念电转,对于这种易耗商品,倘若被各外域权贵认可,销量必然有所上升,现在仅有的这点商品就显得捉襟见肘,后续采购将成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得不到解决,一旦断货,对于商家将是不可估量的重大损失。于是,又一轮的叽里咕噜外语,就对周玉成起了“攻势”!
听着周玉成的解说,侯建斌不由得心情复杂起来,偷偷瞥了一眼祚晨,见其皱紧眉头沉思的模样,心里暗暗不禁地想,这小子真是鸿运当头,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轮到他身上就成了急不可耐求之于他了!看你愁眉紧锁的模样,原来好事太多也是一番苦恼!
侯建斌哪里知道,对于外域商贾的预定问题,祚晨已经早有考虑。只是没有想到这般迅,原估计要等到商贾们返回去销售一段时间,才会有所举措,却不知因为路途遥远是商贾们无能为力之事,再有个一来一回得到确认,时间就推迟到年底了,把经商利润看得都很重要,岂会让时光空自流走?
如此看来,“时间就是金钱”,在哪个时代或时期都是经典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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