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连禇洛也不想见的,只是耐不住对方太有毅力,而她又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和对方纠缠,干脆就随她的便,只是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以沉默来回馈。
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禇洛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褚清寒。好几次褚箫儿主动问起褚清寒的近况,也都会被她不动声色的避过去。
不仅是禇洛,就连之前随母亲进宫趁机探望她的封云锦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这让褚箫儿更加好奇。
短短几个月里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感觉每个人对褚清寒的态度都变得有些捉摸不透?
昭阳殿里已经挂上了红灯笼,院内的花草也都不约而同的换成了喜庆的红色,褚箫儿往脸上涂了些脂粉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多了些精气神。
收拾的差不多后,褚箫儿带着一众随侍赶去赴宴,今日是与朝臣同庆的日子,宴会上不光有妃嫔皇子,还有不少大臣也在其中。
褚箫儿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丝竹管弦的声音悦耳悠扬,光站在外面就已经能听到里面热闹的交谈声,周福上前一步推开门,褚箫儿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殿便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褚箫儿忽略周围或探寻或好奇的视线,不慌不忙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然后旁若无人的倚上靠背,姿态极其放肆。
这实在是没有规矩!
过来赴宴的大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有功之臣,更有不少是当年和恒帝一起厮杀上来的,此时却都被一个不懂礼数的黄毛丫头无视,不少人已经表情不悦,只是耐于她的身份什么都没说。
恒帝不轻不重的瞥了那几人一眼,又在接收到对方诚惶诚恐的眼神后淡淡的收回来。
只是他同样不赞同的问道:“箫箫,怎么来的这么晚?”
褚箫儿终于坐直了身子:“禀父皇,儿臣身子不舒服所以来的慢了些,又在路上看见御花园的兰花开的新鲜,一时看入迷了,就多呆了会。”
恒帝叹了口气,显然也是想到了什么:“你卧病许久不曾出门见过外面的颜色了。只是冬日寒风大,你若是喜欢,朕便让人把那些花都搬到昭阳殿去,别在外面冻坏了身子。”
褚箫儿乖巧应下。
恒帝不再多说什么,寒暄了两句让她好好养病,褚箫儿心里想着别的事情,也没怎么听他说话,随便嗯嗯应了两声。
恒帝看出她兴致不高,索性也不打扰她歇着了。
褚箫儿环视一周,发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和褚清寒的位置是离的最远的。
而褚清寒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边竟然空无一人,要知道往日里追捧褚清寒的人可不在少数,而如今他身边竟然连个敬酒的人都没有了,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褚清寒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液,周围轻歌曼舞,他却始终没有把目光放在上面过,视线所及之处除了面前的桌子就是手中的酒杯。
“喂!”
褚箫儿不悦的瞥过去一个眼神,发现是离她最近的褚绥阳在说话。
褚绥阳一见她转过头来,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只是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又突然直起了腰板。
他想做出硬气的样子,只是放低的声线还是暴露了他现在的紧张:“我听太医说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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