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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松田丈太郎接过小依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依依啊。”
“是!”小依立马坐正,为什么她有一种上课被老师点名的感觉。
“我能稍微问你几个问题吗?”
“您问!”小依往后面退了退,紧接松田阵平的“我有事要问你”出现了他父亲的“稍稍问你几个问题”…条件反射般,身体不良反应一抖。
松田丈太郎放下杯子,“依依啊,你多大了。”他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自家儿子知法犯法,拐了一个未成年估计还在上学的小孩子回来。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应该没有传开吧,他现在瞒住还来的及吗?
“20。”
悬着的心放下了,松田丈太郎松了一口气,成年了,这就不用担心了。“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啊?”
“大概…就…”小依伸出四根手指头。
“四年?”松田丈太郎想了想,这是松田阵平去上大学后没多久就开始谈了啊。
“不,是四个月…吧”小依不安地加了一个“吧”字。她确定的,但她担心松田丈太郎一下子接收不了,因为他们两这算了闪婚了吧。
“四个月!”
“什么四个月,你们在说什么?”松田阵平拿着一堆单子进来,往病床旁的柜子上一放,挡在了松田丈太郎和小依的中间。“麻烦你躺下休息行吗?你这是还想再进一趟手术室吗?”
“阵平…”小依拉了拉松田阵平的衣角。
“没事,这人就是欠收拾。”松田阵平回到小依边上坐下,长舒了一口气。再次抬头,松田丈太郎还盯着他,松田阵平眉头一皱,“你能躺下吗!”
四周安静,小依蹭的站起来,对上松田阵平询问的目光,“我!我去上厕所!”说完,小跑出了病房。太压抑了,小依在里面坐立难安。萩原研二是说了这父子两关系不太好,但没有说过这么针锋相对吧。就松田阵平那眼神,小依都感觉都可以把人射杀无数次,嘴巴里的话也带上了尖刺。这还是在她在的情况下,有所克制了,小依知道因为松田阵平有回头看她。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四个月就进行到结婚!”病房里进过一段互怼,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松田丈太郎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还伤着的脑袋眩晕。
“怎么想都是我自己想,我们正常发展,没什么不好的。”松田阵平很烦他这样不断地询问各个细节,还揪着时间问题不放。“你是年纪大了,事也多了。以前不管我,现在又干嘛管我。”
松田丈太郎气急了,但又马上歇下气来,颓废地靠着床头。“你还在恨我。”
“知道就好。”松田阵平双肘撑在膝盖上,抬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留下的痕迹,你这辈子在再努力去改变也没有用。”
“你就不能和我这个父亲好好说会儿话吗?”
“可以啊,你让我妈活过来。”松田阵平并不想提起母亲,但是今天他基本上句句提起。为什么病床上这个人可以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他就这么轻轻松松放下了吗?还是他的妻子,陪他度过了那么多时间的人。冷血,怕是唯一能够形容他的了。松田阵平的脸色跟更加不好了。
“你妈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急性脑梗塞。”松田阵平顿了顿,“这里面也有你一半的原因。如果你当初可以多关注她一点,少跑出去喝酒,多担待一些家里的事情,她的身体再差也不至于突发死亡。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的原因,要照顾家还有不懂事的我,连带着你这个只会败家的老公,她竟然还能撑三年。”
“我…抱歉…”松田丈太郎声音略微疲惫,“是我没有做好一个丈夫该担起的责任。”
“不只是丈夫,你还没有做一个合格的父亲。”松田阵平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段存封起来的记忆,“当初在你被关进去的时候,别人的嘲笑我,我从来都是直接打回去的。因为我相信你不会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人。但后来,你被无罪释放了,我反而没有勇气和别人刚了,因为你已经变成那样了。”
“好了,有那么什么多心思的话,还是快点把你的头养好。因为是你的儿子,所以不得不管这些事情。但麻烦你不要老是来烦我,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松田阵平站起身,说完就往外走,留下松田丈太郎一个人坐在病床上。
“怎么出来了?”坐在病房门口的小依捧着杯子起身。
“出来看看你是不是掉厕所里了,来得及的话说不定还能捞起来捡回去。”
“什么嘛!”小依将手里的杯子递给松田阵平,“燕麦牛奶,稍微喝点吧,中午你都没怎么吃饭。”松田阵平嗯了一声,一口闷掉。“叔叔他怎么样了?”小依跟上走向垃圾桶的松田阵平的脚步。
“挺好的,思维正常,口齿清楚,要不是头上缠着绷带,完全看不出被人砸过。”
“那就好,这样你也可以安心了。”
“蛤?这话说的好像我担心他一样。别管了,我们去吃晚饭吧。”松田阵平拉起小依的手往外走。
“我们都走了这边就没人看着了。”
“不用管他啦!”
虽然嘴巴上说着不管了,但是吃完饭后,松田阵平还是打包了一份带回来。“某人不是说不回去了嘛?”
松田阵平扯了一把小依的脸颊,“因为某人已经再看时间,一直想着这件事,表现明显到我都没有办法忽略。”
两人在门房门口停下,松田阵平像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阵平?”小依捏了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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