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豆丁,居然背后下手,卑鄙!
电线杆子你说谁小,看我不把你揍成矮人族!
jī同鸭讲,头脑单纯的人乐于用bào力解决纷争。这一次,两人身上的伤痕让彼此深深记下对方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此后,优一郎碰到路边电线杆不是绕远走就是上去踹两脚,看着太碍眼了。
可命运是最是蛮不讲理。学期末滑雪之行,作为班内自由组团唯二剩下的学生,优一郎和君月被安排进同一组。
得知噩耗,优一郎气冲冲去找老师。这不科学,为什么要和这家伙一组,我和米迦一起不就够了。
老师也无奈。出于安全性考虑,这次必须三人以上为一组。优君不可以一直只依赖米迦一个人,要学会和他人互帮互助,这才是活动最重要的目的啊。
正式出发那天,车厢内,优一郎沉着脸和讨人嫌君对面坐,却谁也不看谁。优一郎只管扭头望窗外飞逝的风景,偶尔嚼吧几下米迦递到嘴边的小食品。
车程枯长,优一郎头扭酸了,一脑袋枕在坐旁边的米迦肩头上,闭上眼睛小憩。肩膀感受到熟悉的重量,米迦默契地调整姿势,让优一郎靠的更舒坦些。
画面友好到对面的讨人嫌君几乎嗤笑出声。看了看君月脸上「他这种性格亏的能jiāo到亲友」的怀疑表情,米迦昂高了些头向君月笑笑,指了指睡在肩上紧闭眼的优一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顺延米迦的视线,君月这时才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优一郎。一如既往一张蠢透了的脸,看了就火大。
你看上去挺聪明的,怎么会愿意和他做朋友。君月用脸部颜文字向米迦表述询问。
知道他没恶意,米迦只笑了笑,用口型说了一句话。一大串,君月没看懂。
终于抵达目的地,孩子们已被有限空间束缚太久,齐齐一下子仿佛脱笼的小鸟涌进这片苍茫皑皑的冰天雪地。除了还在车内逗留的优一郎小队。
擦净优一郎嘴巴边的口水,米迦喊醒熟睡的他。
悠悠然醒来,优一郎发现玻璃窗外的世界雪白一片。非常美,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可还是美到他一时忘了回击电线杆子的冷嘲热讽。
下车后没和优一郎和米迦集合,君月脚步匆匆去了低年级部,像是去找人。
他不在,优一郎反倒轻松,在旅社放置好行李,和米迦一起出门滑雪。
为保安全,第一日活动范围限定,且有老师与工作人员看护。
优一郎穿好护具,踩上无舵雪橇。信心满满站在冰坡上,朝米迦比了下大拇指,起划。
他动作太快,米迦甚至没来及拉住他。
橇板由原紧贴的雪层转而向天空上划出两道凌厉的弧线,在激dàng起的雪花中,优一郎以扭曲的姿势,像一颗加速的蛋,咕噜咕噜咕噜一路从上坡圆润滚到了坡底。那画面太美,米迦默默捂上了眼睛。
好在坡度小,优一郎没受伤,只全身掩埋了雪。他愤愤然咻地一下站起来,像一只湿毛的猫抖了抖身上积雪。爬上坡顶,啥也不gān,先给了笑得直不起腰的米迦一记眼刀。
你笑的太夸张了。
可小优实在太有趣了,我从没见过谁是那样下坡的。
为重振雄风,优一郎换了个方位,深吸口气,准备来场华丽逆袭。
然后再一次七晕八绕地滚到了坡底。
等到优一郎爬上坡,这回抱着腰笑哈哈的人变为了两个。
为什么电线杆子你会在这里!不许笑啊混蛋!
君月难得没反讽回去,因为实在笑太厉害说不了话。
优一郎觉得那一声声笑比嘲讽的语言更听不得。你凭啥笑,米迦我早习惯了所以随他去笑好了,可你这个光长个不长脑的笨蛋凭毛?凭毛!
见优一郎不服气,君月不屑地摆正雪橇,挑衅的向他抬抬下巴,然后开启滑行。
有姿有势的摔,有模有样的滚。君月以一种比优一郎优雅不到哪里去的状态跌落半坡。
米迦开心的指着底下爬不起来的人,对笑的嘴巴咧到腮帮的优一郎说道。小优,说实在的,他比你滚的好看些。
瞎扯。优一郎鄙夷,我怎么可能像他那么逊。
君月挣扎着一步步爬到顶,听到两人的对话差点站不稳又滚下去。
光说不练,你行你上啊!讨人嫌君不慡,看着在场唯一没出丑的人。
米迦推辞说。如果我划好,不是凸显你运动不在行么,这样好吗。
听你这话我就够不好了!
米迦不怎么有下脚滑行的意思,他出手这不欺负人吗,种族优势在这呢。
那两人较劲,优一郎就在一边瞅米迦。时间是了解一个人的最好法宝,只需要侧头看一眼优一郎的眼睛,米迦便知道他此时想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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