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震惊中,急忙道:“我昨天还跟武哥聊信息,他说李文哲那边绝对没事。”
赵若萱在电话里显得也挺着急:“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但李文哲的确因为裆部伤势太重,而死在了市医院。现如今,李文哲家属已经报案,警方开始接手调查,就在刚才,武哥给我打了电话,让我通知你去你们小时候常玩的地方,他在那边等你!”
“为什么武哥不直接打给我呢?”我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迅速的从床上起身穿着衣裤。
“应该是武哥不想牵扯到你身上。”赵若萱分析道:“至于打给我,我跟武哥认识有段时间了,他是我的夜场保镖,给我打电话联系,我在警方那里也说得通。”
“那行,谢谢你了赵老师,我这就赶过去见武哥。”我给赵若萱说罢,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很快,我就出了小区,扫码了一辆电动小黄车,骑着往市区外赶。
我一路骑行,在不断观察有没有被人盯梢,等到骑出市二环路时,我停下小黄车,拦截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市南而去。
等到了市南郊的三环路,我下了出租车,小跑了近一公里,在确定身后没人跟踪的情况下,我转入了一条巷子。
穿过巷子又走了一段路,我方才进入到了这边区域的一个垃圾站。
我如此小心翼翼,就是不想被任何人给盯上,既然周武出事后要见我,那就是对我的一种信任,我不能辜负了武哥对我的信任!
这处垃圾站,是我小时候跟周武常见面的地方,我们俩捡到的垃圾,都会来这里处理卖掉。
每回我们俩处理完垃圾,都会在这边逗留一会儿。
我们两个穷困的孩子,会把彼此省下来的食物给对方吃,然后又会因为临时分食不均,满脸脏兮兮的我们就会追逐嬉闹,用我们俩的方式过着属于我们的童年。
那几年的岁月,艰辛但充斥着与周武的真挚友情。
当我时隔一段时间,再次来到垃圾站的地磅秤边时,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里的每一分土地,每一处建筑物,都是满满的回忆。
此时,不到早上八点,我看到远处有个十来岁的男孩,他穿着一条乌漆麻黑的汗衫,推着一辆三轮斗车,车斗里是男孩捡来的垃圾,他正在给垃圾站的工作人员谈价格。
看到这个男孩子,就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我自己,是那么的青涩与艰难。
把视线从男孩身上收回来,我没高喊周武的名字,知道武哥一定躲在垃圾站某个垃圾堆后,我只需要站在地磅秤这里,武哥一旦确定我没被人跟踪,自己就会出来见我。
等了几分钟,我看到了戴着一顶鸭舌帽,面上还有口罩的周武,从一处垃圾堆后面走了过来。
我急忙迎上去,将周武重新拉回到垃圾堆后面,各种垃圾味道混合着极为熏鼻,但我们俩却早已习惯这种环境。
我跟周武蹲下身,我所在的角度,能看到垃圾站门里进来的人与车辆,一旦有情况,我就让周武赶紧撤。
“武哥,究竟是什么情况?”
确定暂时性安全,我马上问周武。
周武穿着灰色的长袖衬衣,脚踩一双黑色运动鞋,动了下脚掌,给我说:
“兄弟,前晚上在慢摇吧,我的确用脚踩了李文哲的裆部,但我是个练家子,下脚力度有分寸。我敢肯定,绝对不至于踩死李文哲,顶多让他一年半载不能碰女人。”
不等我接话,周武问我信不信他的话?
我没有丝毫犹豫,倘若有一点犹豫,都是对我与周武兄弟情的侮辱。我说绝对相信,让周武接着他的分析,我也帮他琢磨。
周武说的确李文哲今早死在医院,有医院主治医师出具的死亡证明,武哥本以为小事一桩,但这下麻烦了,既然出了人命,死者家属还报了警,周武的大哥就第一时间通知周武赶紧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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