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不想死就好好养着“衣服脱了。”
傅敏酥走到谢彧宣身边蹲下,打开了药箱。“没力气,你帮我。”
谢彧宣靠着墙,望着傅敏酥笑。傅敏酥见状,冷哼了一声,直接拿出剪刀剪开了谢彧宣的衣服前襟。他的左腰处,竟有个贯穿伤,虽然已经处理过,但,处理太简单,完全没什么用。“大少奶奶,需要准备什么?”
谢泗平在后面小声问。“准备给他收尸吧。”
傅敏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啊?”
谢泗平顿时变了脸色,随即急得不行,“大少奶奶,你医术这么好,救救大少爷吧!”
“受这么重的伤,不想办法带他回去,还安排在这儿,这儿是手术的地方吗?”
傅敏酥冷声斥问道,“你别告诉我,你不懂这些!”
“我……”谢泗平说不出话来。“事出有因,你别怪他了,是我要求的。”
谢彧宣虚弱的抬起手拉住了傅敏酥的袖子晃了晃。“这儿不是手术的地方。”
傅敏酥想抽走袖子,但,感觉到谢彧宣的力道,又见他这虚弱的样子,她还是压住了心里的火,板着脸说道,“我要的是和离,不是做寡妇。”
谢彧宣望着傅敏酥笑。惨白没有血色的唇,配着那浅浅柔柔的笑,妥妥病娇一枚。傅敏酥看着这样的谢彧宣,心里一阵无奈。她还能怎么办?能不成真看着他失血、感染而亡吗?“大少奶奶,需要什么,您说,我去办!”
谢泗平在旁边着急的说道。“需要干净的手术床。”
傅敏酥一边检查谢彧宣的伤势,一边飞快的报出一串名字。谢泗平怕自己记不住,还把谢卫壹拉了进来。两人努力记清之后,匆匆离开。“吃了它。”
傅敏酥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丸粒粗鲁的塞进了谢彧宣的嘴里。谢彧宣猝不及防之下,唇碰到了傅敏酥的手心,他顿时僵住,喉节不受控制的滑了滑。傅敏酥没注意到这些,她低下头,小心的查看谢彧宣的伤口,她没有冒然的去解他腰间系着的布条。她的头发垂落下来,露出优美白皙的天鹅颈。谢彧宣眸光定了定,又迅速移开。很快,谢泗平就弄来了一张床板,谢卫壹则扛了一张四方桌。床板架在四方桌上,上面铺上白布,倒也像模像样。没有无影灯,烛火不够亮,不过,这都不是问题,谢泗平随手一放就是几颗夜明珠。傅敏酥过去检查了一番,把东西摆好。消毒用的高度蒸馏酒、麻沸散、金创药、羊肠线、泡在酒里的棉花等等,东西很齐全,只是,没有助手。谢泗平和谢卫壹几个帮着掌灯还行,递器械就不行了。一切,都是傅敏酥一个人完成。喝下麻沸散没一会儿,谢彧宣就昏睡了过去。他静静的躺着,腰间的布条被血染红,看起来像极了易碎的娃娃。傅敏酥看着,心里隐隐有些紧张。“大少奶奶?”
谢泗平担心的看向傅敏酥。“开始吧。”
傅敏酥深吸了口气,收拾了情绪,拿出了银针。这是一场硬仗。一打就是好几个时辰。最后一针完成,傅敏酥的腿和腰都没了知觉般,差点儿跌倒。“大少奶奶,当心。”
谢泗平忙伸手扶了一把。傅敏酥手快的撑住床侧,缓过了劲,才挪开脚步。她手上没有青霉素,那位老前辈似乎也没有做出太多的药物研发,她能用的只有中药材。“大少奶奶,要煎药吗?我来。”
谢泗平担心的看了一眼谢彧宣,跟在傅敏酥后面。“当然要煎的。”
傅敏酥点头。谢卫壹一声不吭的送上一个树桩,给傅敏酥当凳子。傅敏酥坐下,指使两人把药材搬过来,她随手抓了三帖,交给了谢泗平。谢泗平知道怎么煎药。谢卫壹也退了出去。山洞里只剩下傅敏酥和谢彧宣。看着安安静静的谢彧宣,傅敏酥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他们这一次来丰安村,是真的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大理寺少卿之职,竟然这么高危吗?傅敏酥着实累着了,看了一会儿,直接趴在旁边睡了过去。只是,她睡得也不安稳。谢泗平煎好药进来,她就醒了。谢卫壹给她送了吃的,她又醒了。半夜里,外面下起了雨,她再次醒了。反反复复的,熬到了天亮,谢彧宣醒来,她再次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熬红的眼睛,谢彧宣心里又是疼惜又是歉意。“别动。”
傅敏酥瞬间清醒,伸手握住了谢彧宣的手,认真把脉。来这儿,倒是让她锻炼出来了,随时随地,她才能睡,也能随时随地的醒来。谢彧宣没动,只侧着头,静静的看着傅敏酥。傅敏酥细细诊断了一下,才把谢彧宣的手放了回去:“不想死就好好养着。”
“好。”
谢彧宣弱弱的点头。“谢泗平。”
傅敏酥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大少奶奶。”
谢泗平立即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守好了,我先回去了。”
傅敏酥说罢,提上小药箱就走,“我那边还有事,晚些再来。”
“酥酥。”
谢彧宣在后面喊了一声。傅敏酥顿了顿,还是转了过来。“回去好好睡一觉。”
谢彧宣不放心的叮嘱。“会的。”
傅敏酥板着脸点了点头,也还了一句,“身体是自己的,自己不心疼,别指望别人会心疼。”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谢卫壹忙跟上。“大少爷,大少奶奶真的生气了。”
谢泗平站在床侧,幽怨的看着谢彧宣说道。“我知道。”
谢彧宣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这样啊,可是,不抓住那些人,危险的就是她和丰安村的无辜百姓们。“大少爷,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该为大少奶奶好好保重自己。”
谢泗平借机劝道,“这已经是大少奶奶第二次给你治伤了,大少奶奶以前那么喜欢你,现在看到你重伤,心里必定会很难过很伤心的。”
谢彧宣闭着眼睛没说话。“大少爷,过去四年,你是不得已,如今,你还要再伤大少奶奶的心吗?人的心要是伤透了,是治不好的……”谢泗平絮絮叨叨的说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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