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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忽然被深深的无力感束缚,她想知道什么,她什么也不想知道。
一个不重要的解释而已。
“今日晚了,明日你自行离开吧。”她摆摆手,一副不愿多听的模样。
事已至此,宋恪言也知道再行解释只会让她更加厌烦。
可他不愿离开,只恳切道:“大人之忧,或我可解。”
苏橙掀起眼皮静静的看了他一眼,他总是这样,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知道自己全部的底细,还是苏铭老爹信服的人。
好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时间在安静中一分一秒溜走。
夜风穿堂而过,吹起宋恪言发间绑着的发带,他依旧是那么怡然,知道做什么能让苏橙把他留下来。
这样的人,值得信服,却也很可怕。
“若你在意那契约,我现在就让人找出来毁掉,你大可放心离去。”
苏橙转身欲走。
“大人!”
宋恪言急急上前两步,“我并非有意欺瞒,而是我从未想过恢复从前的身份。”他眉眼沉重,却字字恳切:“从前,我承苏铭大人之恩,侥幸从尸身火海中留下一命,原想以终身为报,可苏铭大人拒绝了,他教我颇多,却从不求回报。”
对于父亲和宋恪言的过往,苏橙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听他的言辞,细节颇多,应当是真的。
“直到你被推上丞相之位,我才受苏铭大人所托,护你周全。”
苏橙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都是死过一遭的人了。
“可是,你并没有做到啊?”她眉眼凉薄,完全不在意,“托你的福,我好几次差点死掉。”
平日里与人相处,苏橙总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一旦对某个人产生了介意,许久都无法消弭。
而她,也很少会真的对某些人某些事介怀。
宋恪言,算一个。
他自知没有做到与苏铭的承诺,也亏欠苏橙颇多,自她第一次重伤,他便深感愧疚。
所以在彩玉国的事情安定后,他立刻赶了回来,宋恪言原本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能让他割舍掉的东西,可自从离开后,他夜夜难寐。
是无法履行诺言的痛苦。
这次回来,他便不走了。
“我自知亏欠大人良多,愿以终身侍奉来偿还。”宋恪言直直的跪倒在地,毫无预兆。
膝盖砸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如他从前最珍视的傲骨,被至亲之人踩在脚下践踏,可今天是他心甘情愿如此。
就算不能让她再度接纳,消些气也是好的。
烛泪随着时间一层一层叠起,很快便燃至深处。
苏橙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没一会儿又呈大字平躺着,杏眸盯着承尘看,思绪却早跑到天外去了。
冬夜已至,今日白天时还落了薄雪,外面正是寒风浸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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